吴邪用手指卷着林蕴的发梢玩,说:"丁主管跟我说子仓的资料都被一场意外大火烧光了。"他边说边起身,从床边桌子上拿来一叠文件,"不过我特意去档案室查证过,确实如他所说。"他把资料递给林蕴,"这是六个受害者的详细记录。"
林蕴支起身子接过文件,认真翻阅起来:"这个子仓里到底藏着什么宝贝?"
"小白告诉我,"吴邪坐回床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以前子仓专门存放那些价值连城却邪门得很的物件。老一辈觉得小孩阳气足,邪祟不侵,所以规定只能让小孩当仓管。不过现在早没这规矩啦。"
林蕴突然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用胳膊肘捅了捅吴邪:"快看,这几个受害者的年龄差刚好都是四岁。"她指着资料上的出生日期栏。
吴邪凑过来一看:"还真是"
"小白说过子仓四年换一次仓管,"林蕴眨眨眼,"这也太会挑时间了吧?"
吴邪摸着下巴分析道:"要是这些人当年都当过子仓管理员,那就有两个关键问题了。"他竖起两根手指,"第一,为什么他们长大后都去碰魂瓶?第二,如果魂瓶里那位'住客'也是个小孩,会不会也是曾经的子仓管理员?"说完自己先打了个寒颤,"这剧情可比三叔讲过的鬼故事还刺激。"
林蕴眉头一皱:"可这些陈年旧事上哪儿查证去?子仓早就关了,最后一任仓管现在也该是个大人了吧?"
吴邪往后一仰靠在床头,突然眼睛一亮:"等等,虽然死的是杜鸣夏,但真正碰过魂瓶的是杜鸣秋啊!"
"你是说..."林蕴立刻会意,"真正在子仓待过的其实是杜鸣秋?"
"聪明!"吴邪打了个响指,"看来咱们得再会会这位杜先生了。"
说干就干。林蕴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吴邪则麻利地给白昊天发了条信息。不一会儿,三人就在白昊天的办公室里把杜鸣秋堵了个正着。
"我真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杜鸣秋装傻充愣的功夫倒是一流,那茫然的表情演得跟真的似的。
吴邪和林蕴交换了个眼神——这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吴邪慢悠悠地拎起水壶,故意把倒水的动静弄得特别响,还往杯子里加了些不明粉末。
"又来?!"杜鸣秋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上次的心理阴影还没消呢。
林蕴趁机补刀:"杜鸣秋,想清楚了再说。这次吴邪可没带解药哦。"她故意把"解药"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看着吴邪慢条斯理地搅拌着那杯可疑液体,杜鸣秋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你们不能杀我!"他声音都变了调,"我要是死了,子仓的秘密就永远没人知道了!
白昊天"蹭"地站起来:"果然!你确实在子仓工作过!"
杜鸣秋瘫在椅子上,脸上的表情从惊慌变成了认命。他知道,这场戏是演不下去了。
杜鸣秋深吸一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当年十一仓收留我们这群无家可归的孩子,大伙儿都感恩戴德,抢着去子仓帮忙..."
白昊天眼睛亮晶晶地转向吴邪:"小三爷,您这推理绝了!"
吴邪摆摆手,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基本操作。"转头又正色道:"说说吧,子仓当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死的人都当过子仓管理员?"
杜鸣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突然发紧:"那个...那个东西本来就是子仓里的..."他的手指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裤子"谁知道它怎么会跑到外面来..."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声线明显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