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马嘉祺我们...

马嘉祺刚想说什么，窗外突然闪过一道闪电，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顷刻间，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贺峻霖哇，这雨来得真突然。

贺峻霖走到窗边。

马嘉祺看了看表

马嘉祺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回去各自想一想，明天我们再...

他的话被又一阵雷声打断，同时教室的灯闪烁了几下，然后熄灭了。

"停电了？"黑暗中有人问。

手机的手电筒陆续亮起。马嘉祺正准备宣布解散，陈老师匆匆跑进来："同学们，校园东边的树倒了，把大门堵住了。学校正在处理，估计要一两个小时。大家先在教室等着，不要乱跑。"

陈老师离开后，七个人面面相觑。

丁程鑫好吧，

丁程鑫在沉默中开口，

丁程鑫看来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好好'讨论了。

雨点敲打着窗户，昏暗的教室里，七道手电筒的光交织在一起。马嘉祺看着眼前这些性格迥异的面孔，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也许这场意外的暴雨，正是他们需要的转机。

雨声在黑暗中愈发清晰，七道手机光束在音乐教室的天花板上投下摇晃的光斑。马嘉祺望着窗外瀑布般的雨幕，突然意识到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独处。

丁程鑫所以，

丁程鑫盘腿坐在钢琴椅上，手电筒从下巴往上照，故意做出鬼脸，

丁程鑫我们要在这上演真人版密室逃脱吗？"

刘耀文正用手机照着写满歌词的笔记本，头也不抬

刘耀文不如来场即兴创作比赛？每人写一段关于雨的歌词。

贺峻霖好主意！

贺峻霖从贝斯包里掏出尤克里里，

贺峻霖我可以伴奏。

张真源已经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眼镜片反射着手机冷光

张真源雨是天空的眼泪，还是云朵的私语...

严浩翔太文艺了。

严浩翔突然开口，清冷的嗓音在雨声中格外清晰，

严浩翔应该更锋利些——雨是上帝打翻的威士忌，醉倒的城市在霓虹里呕吐。

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个整场会议只说过三句话的男生，此刻像换了个人似的，眼底跳动着奇异的光芒。

丁程鑫吹了声口哨

丁程鑫酷！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严浩翔。

严浩翔我...我只是随便说说。

严浩翔又缩回角落，像受惊的刺猬重新蜷成一团。

宋亚轩的手指无意识地在钢琴键上游走，弹出一串细碎的音符。马嘉祺注意到那是肖邦《雨滴》前奏的变调，雨水与琴声奇妙地共鸣着。

马嘉祺不如我们试试融合？

马嘉祺脱口而出，说完自己都吓了一跳。这个提议完全违背了他追求完美的性格。

丁程鑫怎么融合？

马嘉祺比如...

马嘉祺走到宋亚轩身边，

马嘉祺继续弹这个旋律，贺儿用尤克里里打节奏，浩翔的词，耀文可以加段rap...

仿佛魔法生效，七个人不约而同地行动起来。刘耀文把写满歌词的笔记本摊在钢琴上，严浩翔被丁程鑫拉到中央，张真源负责记录灵感碎片。当宋亚轩的钢琴声与贺峻霖的尤克里里相遇时，整个空间突然被某种神秘的能量充满。

马嘉祺等等，

马嘉祺按住宋亚轩的手，

马嘉祺这里转调会不会更好？

他的手指覆上琴键示范，宋亚轩的睫毛轻轻颤动。

宋亚轩这样呢？

宋亚轩接续的旋律比之前更空灵，指尖像在抚摸雨滴。

丁程鑫突然脱掉校服外套系在腰间，随着节奏跳起即兴的现代舞。他的身体时而舒展如雨燕，时而蜷缩如新芽，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踩在节拍间隙。马嘉祺不得不承认，这个看似散漫的家伙对音乐有着野兽般的直觉。

严浩翔把光灭掉！

严浩翔突然说。众人愣怔间，他已经关掉手机电筒。七道光源接连熄灭，黑暗如潮水漫过教室，唯有窗外时隐时现的闪电勾勒出模糊轮廓。

严浩翔的吟诵在黑暗中响起，带着金属质感的嗓音切割雨幕，

严浩翔我们在锈蚀的时针里溺水/雨是倒流的时光机/每一滴都载着破碎的诺言...

刘耀文的rap适时切入，像锋利的刀片划开丝绸，

刘耀文Yeah 暴雨冲刷着虚伪面具/心跳在贝斯线里加速漂移/少年人要把世界重新定义...

马嘉祺感觉后颈泛起鸡皮疙瘩。他从未想过这些迥异的元素能如此和谐，宋亚轩的钢琴不知何时变成了迷幻的电子音效，贺峻霖的尤克里里化作急促的鼓点，而自己竟在无意识中和丁程鑫跳起了双人舞——他们的肢体时而碰撞时而分离，像两股相互撕扯又缠绕的飓风。

当最后一道闪电照亮教室时，七个人气喘吁吁地躺倒在地板上，校服衬衫都被汗水浸透。不知是谁先笑出声，接着所有人都跟着大笑起来，笑声震得窗棂上的雨珠簌簌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