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实验室——
1985年3月21日,凌晨1:23。
警报声如利刃般撕裂了深夜的寂静,刺耳而尖锐。红色警示灯在走廊中疯狂闪烁,像血一样猩红的光影将整个实验室笼罩进一种令人窒息的氛围里。
贝尔摩德——那时她还不是“莎朗”,更不是“贝尔摩德”。她只是一个代号为「夏娃-01」的实验体,一个被囚禁于冰冷仪器之间的生命。此刻,她躺在手术台上,麻醉剂的作用尚未完全退去,但她的意识已经开始复苏。模糊的视线中,她看到一群白大褂的身影正围聚在不远处,低声交谈着什么。他们的语调平静得可怕,仿佛讨论的并不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而是某种冷冰冰的数据或工具。
“基因序列完美匹配,可以作为‘容器’培养。”
“BOSS已经批准,立即进行冷冻保存。”
这些话语如同重锤一般敲击着她的耳膜。他们谈论的是谁?是那个安静地躺在保温舱里的婴儿。他没有哭,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那样小小的一团,皱巴巴的模样,却让贝尔摩德的心脏骤然收紧。无菌布轻轻包裹着他,微弱的呼吸从他的胸口传来,每一次起伏都像是对命运最顽强的抗争。
她的视野逐渐清晰起来,终于能够看清那个小生命的脸庞。金发,与她一样的金发,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这是她的孩子,是她在这个地狱般的环境中孕育出的唯一希望。然而,她连一个像样的名字都还没来得及给他取。
手指微微颤动,她攥紧了手术台边缘的金属栏杆。指甲深深嵌入冰冷的表面,疼痛沿着指尖蔓延至全身,但她顾不上这些。此刻,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带他离开这里!”
于是,火焰诞生了。
——偷梁换柱——
火势比她预想中更加猛烈,吞噬实验室的速度快得让人措手不及。炽热的温度舔舐着墙壁和设备,浓烟迅速弥漫开来,遮蔽了一切视线。研究员们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有人尖叫,有人咒骂,但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她。
拖着虚弱的身体,贝尔摩德艰难地爬向备用培养舱。那里躺着另一个婴儿,一个早已失去生命的失败品。他的体型与她的孩子相近,但却再也无法回应这个世界。她咬紧牙关,用尽全力将这个死去的婴儿塞进了原本属于自己孩子的保温箱内。随后,她抱起真正的婴儿,趁着混乱与浓烟,悄悄爬进了通风管道。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豆大的雨点砸在废弃工厂的后巷,溅起点点水花。贝尔摩德站在雨中,浑身湿透,怀中的婴儿终于发出了第一声微弱的啼哭。她低头看着他,泪水混杂着雨水滑落脸颊,指尖轻轻抚过他的脸颊。这一刻,她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涌上心头——那是一种名为“自由”的渴望。
可是,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浇灭了这份短暂的温暖。她想起了实验室里的那些针管、那些管线,还有那些将她视为实验品的目光。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但至少,她可以让她的孩子活下去。
“活下去。”她低声说道,声音沙哑却坚定。
然后,她将他放在福利院门口的纸箱里,附上一张纸条:
“请照顾好这个孩子。他的名字是‘零’。”
转身离去时,她没有回头。因为一旦回头,她就可能动摇。
——福利院的零——
零在福利院长大,记忆中没有母亲,只有偶尔出现的梦境。梦里的女人没有五官,却有着一头耀眼的金发,总是用温柔的声音哼唱着听不懂的歌谣。
五岁那年,福利院的老师告诉他,他被发现时身边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他的名字。
“零,是‘归零’的意思吗?”其他孩子问。
“你为什么只有名,你姓什么?竟然有人连姓都没有。”
“哎,他的头发是金色的,但皮肤却是黑色的,他真的是日本人吗?”
带着恶意的话语如同刀刃般划过他的心,可他只是攥紧拳头,倔强地忍住眼泪。
直到某天,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出现在福利院。
她戴着墨镜,穿着昂贵的大衣,站在院长办公室里,透过玻璃窗看向他。
“那是谁?”他问。
“莎朗·温亚德女士,一位慈善家。”院长笑着说。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中莫名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既暖又凉,像是阳光下的阴影。他想要靠近她,再近一点……
临走前,她轻轻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往他手里塞了一颗糖。
——蓝莓味的。
那一瞬间,他似乎捕捉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就像梦里那个女人哼唱的旋律一样,遥远却又真实。
作者碎碎念:先来个1000字试试水,本人第一次写不太熟练(更重要的原因是没有饭,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懂得人已经泪流满面了)
如果有逻辑上的错误,望谅解。既不想脱离原著,又想加自己喜欢的私设真的好难,本身原著中就有一些无法用逻辑解释的东西,更是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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