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终于找到月华草，但需要以灵力催动才能采摘。
凌琴晚试了几次，荧光菇的副作用让她灵力紊乱，根本使不上力。
她可怜兮兮地看向慕怀霜：“首座……帮帮忙？”
慕怀霜（抱臂冷眼）：“自己采。”
凌琴晚（叹气）：“唉，要是我像首座这么厉害就好了……”
慕怀霜（挑眉）：“……？”
凌琴晚（真诚）：“首座修为高深，灵力纯净，连采个草都这么优雅……”
慕怀霜（心跳漏一拍）：“……少拍马屁。”
凌琴晚（无辜）：“我没拍马屁啊，我是真心觉得首座很厉害！”
慕怀霜（别过脸）：“……哼。”
——实际内心：（*她怎么这么会说话……*）
——系统提示：「目标好感度+5，当前17（动摇阶段）」
凌琴晚（茫然）：“系统，你是不是坏了？他明明一脸嫌弃啊？”
就在凌琴晚和慕怀霜僵持不下时，一道冷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问剑峰首座，何时沦落到替一个不成器的弟子采药了？"
凌琴晚浑身一僵，缓缓回头，果然看到木衣长老负手而立，眼神锐利如刀。
木衣长老是仙门执法堂长老，素来严厉，尤其对凌琴晚这种"不务正业"的弟子深恶痛绝。自从上次凌琴晚炸了炼丹房（连带烧掉了木衣长老珍藏的灵茶），她就彻底被列入了木衣长老的黑名单。
凌琴晚（缩了缩脖子，小声行礼）："长、长老好……"
木衣长老冷哼一声："凌琴晚，你又在偷懒？连一株月华草都采不了，修的是什么仙？"
凌琴晚（委屈巴巴）："弟子灵力不稳……"
木衣长老（冷眼）："灵力不稳就回去闭关，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就在凌琴晚准备认命低头时，慕怀霜突然开口——
"木衣长老。"
他声音冷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本座的弟子，轮不到别人管教。"
木衣长老一怔，显然没想到慕怀霜会替凌琴晚说话："慕首座，此女顽劣不堪，整日惹是生非，您何必……"
慕怀霜（淡淡打断）："她再不成器，也是问剑峰的人。"
凌琴晚（震惊抬头）："……首座？"
慕怀霜（依旧冷脸）："看什么？还不采药？"
凌琴晚（感动得眼泪汪汪）："是！弟子这就努力！"
木衣长老眯起眼睛，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定格在凌琴晚泛着绿光的手指上。
"呵……"她突然冷笑一声，"原来如此。"
凌琴晚（茫然）："啊？"
木衣长老（意味深长）："慕首座，难怪您对她格外'宽容'，原来是因为……"
她故意拖长音调，眼神瞥向凌琴晚的荧光手指："某些'特殊'体质，确实值得研究。"
慕怀霜（眼神骤冷）："木衣长老，慎言。"
木衣长老（不以为意）："怎么，我说错了？"她转向凌琴晚，语气讥讽，"凌琴晚，你倒是本事不小，连问剑峰首座都能蛊惑。"
凌琴晚（终于反应过来，气得手指绿光大盛）："长老！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木衣长老话音未落，慕怀霜的剑气已然斩断她鬓边白发。那缕银丝还未落地，就被残余剑气绞成齑粉，在晨光中化作星星点点的荧光。
木衣长老瞳孔骤缩。她修炼三百余载，从未有人敢对她出剑——更遑论是削发这等羞辱。
"慕怀霜！"她枯瘦的手指捏碎腰间玉佩，执法长老的金印在掌心浮现，"你可知对长老出手该当何罪？！"
凌琴晚的绿光突然剧烈闪烁。她本能地往前半步，却被慕怀霜用剑鞘拦住。剑修宽大的袖袍将她整个挡在身后，布料上清冽的雪松香混着剑气，莫名让人心安。
"《仙门律》第三章第五条。"慕怀霜的声音比寒潭更冷，"诬陷同门者，杖三十；构陷首座者——"他剑尖轻挑，地上碎石突然凝成冰晶，排列成古老的律文形状，"废修为，逐出山门。"
木衣长老的金印突然黯淡三分。
躲在树后的江无忧倒吸凉气，用留影珠疯狂记录这百年难遇的场面。他腰间最新一期的《仙门周刊》正巧翻在《历代首座战力排行》那页，慕怀霜的名字赫然位列第三。
"好一个问剑峰首座。"木衣长老忽然阴森一笑，金印化作锁链缠上凌琴晚发绿的手腕，"那便请凌姑娘随老身去执法堂，验验这荧光到底是何妖术！"
"啊！"凌琴晚只觉得灵力瞬间凝固，整个人被拽得往前扑去。更可怕的是，她指尖的绿光正顺着锁链流向金印——这老妖婆竟在抽取她的灵力！
慕怀霜眼中寒芒暴涨。
问剑峰顶突然风起云涌。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阴沉，无数剑气从山石草木间升腾而起，在云层中凝成巨大的剑阵。所有弟子腰间的佩剑都开始嗡鸣，仿佛在朝拜它们的君王。
"我的剑！"江无忧死死按住躁动的佩剑，"首座动真格的了！"
木衣长老脸色终于变了："你竟为个小弟子开启护山大阵？！"
慕怀霜没有回答。他踏出一步，脚下冰霜蔓延；踏出第二步，木衣长老的金印锁链寸寸断裂；当他踏出第三步时——
咔嚓！
执法长老的金印裂开一道细缝。
"现在。"慕怀霜剑指木衣长老眉心，"把她的灵力还回来。"
凌琴晚呆望着挡在身前的背影。晨光给慕怀霜的轮廓镀上金边，他束发的玉冠不知何时已经碎裂，鸦羽般的长发在剑气中飞扬，恍若神祇。
木衣长老的嘴唇颤抖着，突然喷出一口鲜血。那些被吸入金印的绿色灵光挣扎着逃逸出来，却在空中凝成一个个发光的符文——正是凌琴晚之前误食的荧光菇形状。
"这是......"木衣长老瞪大眼睛，"上古灵菇'月胧'？"
慕怀霜剑气一滞。
躲在云端的许洛尘差点摔下来："难怪小师妹会发光！"他摸出玉简疯狂记录，"《山海经》记载，服月胧者通晓万物，这丫头怎么只开发出照明功能......"
现场一片死寂。凌琴晚看看自己发光的指尖，又看看空中漂浮的菇形符文，突然福至心灵："所以我不是中毒？这是......天赋神通？"
"胡闹！"木衣长老擦着嘴角血迹，"月胧菇乃炼制悟道丹的圣品，你竟当蘑菇汤......"
咻——嘭！
她的话被突如其来的爆炸打断。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仙门藏书阁方向腾起绿色蘑菇云，隐约传来弟子的尖叫："不好啦！凌师姐上次炸炉的残渣污染了灵田，所有萝卜都开始发光了！"
慕怀霜的剑气瞬间紊乱。
木衣长老的金印啪嗒落地。
凌琴晚弱弱举手："那个......我现在去闭关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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