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ro！”

降谷零冲上去想阻止他，深肤色的手却穿过了他拿枪的手，不甘心地又试了两次，扭头看向我对我大喊，“为什么？为什么我碰不到他！？”

我轻飘飘地说道，“这是发生在过去的事，现在只是重现一遍而已。嗯，你可以当做，看现场电影？”我稍微想了想。

莱伊和苏格兰的动作不会因为他们的任何反应而停下，莱伊抓住手枪气缸右手按在天台的墙上壁咚他，“没用的，左轮手枪的气缸一旦被抓住，单凭人类的力量是绝不可能扣下扳机的。放弃自杀吧，Scotch。”

我慢吞吞地走到降谷零身边，对着他笑的时候两颗尖尖的小虎牙露出来，“一直以来认为是给他手枪逼他自杀的赤井秀一，那么厉害的人怎么会无法救下他？”我恶劣的停顿一下，“哎呀，想来你已经看出来了吧？”

“我是FBI派来卧底的赤井秀一，跟你一样，是企图紧紧咬住那帮家伙的猎犬。”

莱伊的声音和我的声音部分重合在一起，降谷零露出了几乎是暴怒的眼神，又像是受伤的大型猛兽，下颌压抑的紧绷着，脸色阴郁极了。

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着拳，用力到发出了响声，青筋暴起着。

赤井秀一知道降谷零已经知道了自己隐瞒的真相，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还是没有上前，靠着墙继续看着。

工藤新一看着降谷零那样也不敢出声。

莱伊：“……把枪放下，好好听我说，毕竟要放走你一个人简直轻而易举。”

楼下传来急促的上楼声，脚步很重，两个人都敏锐的偏头，莱依后退一步扭头看向天台入口，再回过头的时候苏格兰已经扣下扳机，“砰——”

剧烈的枪响响彻整片安静的房屋区。

降谷零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诸伏景光靠墙倒下，强迫自己面对第二次的痛苦。

他看着莱依从景光胸前的口袋里取出被枪打碎的手机，缓慢转头看向匆忙跑上来的金发青年，“面对叛徒就必须用制裁来回敬，你说是吧？”

原来如此。

工藤新一表情凝重，是……降谷先生的脚步声。

他沉默地看着过去的降谷先生趴在猫眼青年的身上听他的心跳声，“喂，Scotch！可恶！”又看着现在的降谷先生僵硬的身躯。

既然已经经历过一遍。

他早就知道了吧，从看到赤井先生阻止Scotch自杀的时候。

工藤新一的心情有些沉重。

熟悉的眩晕感再度袭来，清醒的时候已经离开了那个天台，餐桌上，空中的画面定格在降谷零靠下去听心跳声的那一幕。

沉默中，有两道视线时不时落在我身上一眼，似乎有话想要问我。我毫不遮掩目光的看回去，刚才都很冷静嘛，虽然一开始也变了下表情。

赤井秀一率先开口，“降谷君，节哀。”

降谷零却像是突然被刺激到一样，站起来冲过去攥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赤井秀一！你真是伟大啊，宁愿就这样被我误会也要一直隐瞒我真相！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是在居高临下的拯救我吗？！”

情绪激烈的像是下一秒就会打上去，可他没有。

他松开赤井秀一后退两步，反手撑着桌面，颓然的垮下肩，周身萦绕着的气息竟称得上脆弱，交叉刘海遮住忧伤阴郁的眼睛，“是我害死了hiro，是我的错……”

恢复柯南大小的工藤新一视线从他那移到我身上——这对降谷先生太残忍了点。

我继续加码，“是啊，你说他有没有听出你的脚步声，不知真假的说着自己是FBI卧底的人，你上来之后或许也会因为救他而暴露身份，他就是怀着这样保护的心情去s——喂！你干什么？”

降谷零突然扭过头，抬手盖住自己的眼睛，隐约有湿润的液体在指缝间洇开。呼吸声沉重。

我的声音有些慌张，下意识上前，“你、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