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站在化妆镜前,指尖抚过颈间那道淡粉色的印记。化妆师正为她描眼线,笔尖刚触到眼尾,就被她抬手按住:“再挑高些,要藏着钩子的那种。”
镜中的女人眼波流转间,已褪去三年前的青涩。重生归来的第三百六十五天,她终于站在了金影奖的红毯入口。身上这件高定礼服是孔雀蓝的真丝,裙摆开衩至大腿根,走动时能看见绣着银线的脚踝——那是她特意让设计师加的暗纹,像极了狐狸尾巴尖的绒毛。
“悦姐,苏曼妮的团队就在隔壁化妆间。”助理小陈压低声音,递过手机屏幕,“她刚发了条微博,说要给‘某些靠旁门左道上位的同行’一个惊喜。”
林悦勾唇轻笑,让化妆师在她唇上叠涂第三层正红色。前世就是这个夜晚,苏曼妮穿着和她同款的礼服,踩着她被人泼脏的裙摆抢走影后奖杯,转身又在庆功宴上,当着投资人顾衍的面,说她是“陪酒换来的资源”。
“惊喜?”她接过手包,指尖在鎏金搭扣上轻轻摩挲,“那我得好好回礼才是。”
红毯入口的闪光灯像潮水般涌来。林悦刚迈出半步,就听见身后传来苏曼妮的笑声。对方穿着一身纯白鱼尾裙,衬得肌肤胜雪,正是标准的“白莲花”扮相。
“悦悦,好久不见。”苏曼妮亲热地挽住她的胳膊,指甲却悄悄掐进她的皮肉,“听说你为了这部《画皮》,连顾总的生日宴都没去?”
这话诛心。圈内谁不知道顾衍是投资大佬,也是林悦公开的“金主”。苏曼妮故意提高音量,让周围的记者都能听见。
林悦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却让苏曼妮疼得变了脸色。她凑近对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顾总更喜欢看我拿影后,不像某些人,只会在他书房里装醉脱衣服。”
苏曼妮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件事是她最大的秘密——上个月她借着送文件的名义闯进顾衍的书房,故意打翻红酒弄湿裙摆,却被对方叫保镖扔了出去。林悦怎么会知道?
闪光灯噼啪作响时,林悦已松开手,转身对着镜头笑得妩媚。她微微侧过身,让裙摆的开衩露出恰到好处的弧度,既不暴露又足够勾人。这副模样落在直播屏幕上,瞬间让弹幕炸开了锅。
“林悦今天杀疯了!这腰臀比绝了!”
“苏曼妮脸都绿了,刚才肯定被怼了吧?”
“听说她俩抢顾衍抢得厉害,不知道今晚谁能笑到最后……”
后台休息室里,顾衍正把玩着一枚玉扳指。落地镜映出他身后的女人——新晋小花白薇薇穿着他的衬衫,领口大开,锁骨处还留着暧昧的红痕。
“顾总,您真要把影后给林悦?”白薇薇从身后抱住他的腰,声音甜得发腻,“她最近可太出风头了,连王导的戏都敢拒……”
顾衍转身捏住她的下巴,眼神冷得像冰:“什么时候轮到你置喙我的决定?”他甩开她的手,整理着西装袖口,“记住你的身份,别学苏曼妮做蠢事。”
白薇薇咬着唇退到一旁,眼底闪过一丝怨毒。她不过是顾衍众多情人里的一个,可林悦不一样——那个女人敢在他怀里说“顾衍你要是再碰别的女人,我就毁了你”,而顾衍居然笑着应了。
颁奖礼进行到一半,林悦借口补妆溜到后台。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里,柯淳正靠着墙抽烟,看见她来,立刻掐灭了烟:“东西拿到了。”他递过一个微型录音笔,“苏曼妮和制片人交易的证据,还有她买水军黑你的聊天记录。”
林悦接过录音笔,指尖不经意划过他的手背。柯淳是她重生后第一个拉拢的人,前世这个天才导演被苏曼妮诬陷性骚扰,最后在精神病院里自杀。
“谢了。”她仰头看着他,睫毛在灯光下投出扇形阴影,“庆功宴后,来我房间?”
柯淳喉结滚动了一下,别开视线:“先拿到影后再说。”
回到颁奖现场时,正好轮到最佳女主角提名。大屏幕上闪过五个名字,当念到“林悦”时,她起身的动作行云流水,裙摆扫过苏曼妮的脚边,带起一阵若有似无的香风——那是顾衍最喜欢的冷梅香,苏曼妮模仿了半年也学不像。
颁奖嘉宾拆开信封的瞬间,苏曼妮的手紧紧攥住裙摆。她已经买通了颁奖礼的总监,就算林悦票数第一,奖杯也该是她的。
“获得第32届金影奖最佳女主角的是——”嘉宾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画皮》,林悦!”
全场掌声雷动。林悦提着裙摆走上舞台,接过奖杯时,故意让裙摆的开衩对着台下的苏曼妮。聚光灯下,她的笑容明媚又妖冶:“感谢评委,感谢顾先生……特别要感谢一位‘朋友’,教会我什么是真正的‘演技’。”
苏曼妮的脸瞬间惨白。她看见林悦对着她的方向举杯,口型分明是“下一个就是你”。
庆功宴上,林悦被众人簇拥着,却在看见顾衍的瞬间,转身走向露台。男人很快跟了出来,从身后圈住她的腰:“恭喜你,影后。”
“顾衍,”她转过身,指尖划过他的喉结,“还记得你答应我的事吗?”
顾衍低头吻住她的唇,辗转厮磨间,声音带着喘息:“记得……把那些莺莺燕燕都清走……”
角落里,苏曼妮看着相拥的两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从手包里拿出一个药瓶,里面是她托人从黑市买来的迷药——今晚她一定要得到顾衍,就算用抢的。
宴会厅突然响起一阵骚动。大屏幕上不知被谁连接了信号,开始播放苏曼妮和制片人交易的录音,紧接着弹出的聊天记录,更是把她买水军、泼脏水的事抖得一干二净。
“是你做的!”苏曼妮疯了一样冲向林悦,却被顾衍的保镖拦住。
林悦靠在顾衍怀里,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唇角的口红印:“苏曼妮,这叫报应。”她抬眼看向脸色铁青的制片人,“还有你,挪用公款填补赌债的证据,我已经发给检察院了。”
混乱中,白薇薇想偷偷溜走,却被柯淳拦住。导演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屏幕上是她和苏曼妮合谋的视频:“想去哪?你的‘清纯人设’,该崩了。”
凌晨三点,林悦的套房里还亮着灯。她坐在沙发上翻看手机,顾衍从身后接过她的奖杯,放在茶几上:“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拍一部属于我自己的电影。”她仰头吻他的下颌,“主角是个穿越到古代的妓女,靠智谋在宫斗里活下来,最后成了女帝。”
顾衍低笑出声,将她打横抱起:“需要投资吗?我出全资。”
“条件呢?”林悦勾住他的脖颈,眼波流转间媚态天成。
“你。”男人将她放在床上,吻落她的锁骨,“从今往后,只能是我的。”
窗外的月光淌进房间,照亮地毯上散落的礼服。林悦闭上眼时,听见自己心底的声音——这一世,她不仅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还要让所有背叛过她的人,都尝尝万劫不复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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