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前魅影
《夜宴诡谈》的片场,林悦盯着化妆镜里的自己,忽然笑出声。化妆师给她画的"小倩妆",眉尾挑得如刀锋,眼尾扫着绯红的胭脂,唇上涂着近乎发黑的绛色唇膏,活脱脱从聊斋里走出来的勾魂艳鬼。
"林姐,苏导说这场戏要突出'艳而不淫'的诱惑感。"助理递过剧本,指尖还在发抖——昨夜苏倩倩被几个黑衣人拖进后巷的画面,此刻还在她脑子里打转。
林悦翻到那场"色诱戏",指尖划过台词"奴家愿为公子宽衣",忽然想起重生前的自己。那时她演类似的戏总会NG几十遍,导演骂她"端着影后的架子,放不开",如今她却能把每个媚眼都抛得恰到好处,连指尖划过男演员胸膛的弧度,都精确到能让监视器后的制片人咽口水。
"苏导,我觉得这里可以加段独舞。"林悦走到导演身边,发间的银饰随着动作轻响,"小倩勾引书生时,不该只是脱衣服,得用身段勾他的心。"她说着,腰肢一拧,绛色裙摆旋出个妖冶的弧度,领口微敞,露出的锁骨像盛着月光的浅洼。
苏导盯着监视器里她晃动的腰窝,喉结动了动:"就按你说的来。"他没注意到,林悦转身时,眼底闪过一丝与"小倩"如出一辙的算计。
片场暗斗
午休时的化妆间,弥漫着硝烟味。新晋小花白莉莉正对着镜子补妆,她是陆泽宇新签的艺人,眉眼间刻意模仿林悦,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刻意的软糯:"林姐,刚才那场戏您跳得真好,莉莉也好想学呢。"
林悦看着她故意蹭过来的肩膀,知道这是典型的"绿茶"试探。她笑着捏住白莉莉的下巴,指腹摩挲着那层厚厚的粉底:"想学啊?那得先学会怎么把投资商的手,从自己大腿上挪开。"
白莉莉的脸瞬间白了——昨夜她陪王制片喝酒的事,按理说不该有人知道。
林悦松开手,纸巾擦着指尖的粉:"有些人啊,总觉得穿件白裙子就是白莲花了,却不知道廉价的香水味早就暴露了身份。"她瞥了眼白莉莉手包里露出的避孕药包装,笑得更意味深长,"年轻人还是要懂分寸,别学某些人,为了上位什么都敢做。"
这话戳中了白莉莉的痛处,也戳中了角落里补妆的苏倩倩。她今早是被助理从垃圾堆里捞出来的,脸上还带着淤青,此刻听见林悦的话,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林悦你少得意!泽宇哥已经查到,是你雇人伤我!"
"哦?"林悦慢条斯理地涂口红,"证据呢?"
苏倩倩刚要说话,却看见陆泽宇走进来。她立刻换上泫然欲泣的表情,扑过去要抱他的腰:"泽宇哥!她欺负我!"
陆泽宇却侧身躲开,目光落在林悦身上:"倩倩说的是真的?"
林悦对着镜子抿唇,正红色的膏体在唇上晕开,像朵带刺的花:"泽宇哥觉得,我需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她转身时"不小心"撞掉苏倩倩的包,里面的录音笔滚出来,正好落在陆泽宇脚边。
"这是什么?"陆泽宇捡起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里面立刻传出苏倩倩和白莉莉的对话:"只要拿到林悦和苏导的'床戏录音',就能让她身败名裂..."
酒局迷局
庆功宴设在私人会所,水晶灯折射出暧昧的光。王制片喝得酩酊大醉,拉着林悦的手不放:"林大影后,今晚陪哥哥...不,陪投资商喝杯交杯酒,《聊斋新编》的女主角就是你的。"
林悦抽回手,指尖却故意划过他的手背:"王制片说笑了,我哪敢跟白莉莉抢角色?"她知道白莉莉今晚穿了件露背装,正坐在王制片的另一旁抛媚眼。
"那小丫头哪比得上你?"王制片的手又伸过来,这次却被陆泽宇截住。影帝大人端着酒杯,笑容冷得像冰:"王制片,我敬您一杯。"
酒过三巡,林悦借口去洗手间,却在走廊被白莉莉拦住。这朵"小白莲"此刻卸了伪装,眼底满是怨毒:"林悦,你真以为能一手遮天?我已经把你和苏导的'亲密照'发给狗仔了!"
林悦看着她手里的手机,忽然笑出声:"你说的是这些?"她点开自己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是白莉莉和王制片在酒店的照片,角度刁钻,恰好能看清两人衣衫不整的模样,"还是这些?"
另一张照片里,白莉莉正往林悦的酒杯里倒东西,而拍照的人,正是苏倩倩。
白莉莉的脸瞬间血色尽失,林悦凑近她耳边,声音轻得像叹息:"想当'小三'上位,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她抬手整理白莉莉的衣领,指尖划过她的颈侧,"这圈里的规则,从来都是弱肉强食。"
深夜心声
回到公寓时,林悦发现陆泽宇在等她。他坐在沙发上,指间的烟燃了半截,烟灰落在昂贵的地毯上,像未干的血渍。
"那些照片,是你让倩倩拍的?"他的声音沙哑,带着酒后的疲惫。
林悦踢掉高跟鞋,赤脚踩在他脚边:"是又怎样?"她俯身去抢他的烟,唇却擦过他的喉结,"泽宇哥,你难道不明白?这圈里没有干净人。你以为苏倩倩是白莲花?她当年为了抢我的角色,能陪副导演在化妆间待三个小时。"
陆泽宇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那你呢?你接近我,是不是也为了上位?"
林悦忽然笑了,眼泪却滚了下来:"是!我是为了上位!可我从来没骗过你!"她反手抱住他的脖子,声音带着哭腔,"三年前你眼睁睁看着我被全网黑,看着我吞药自尽,现在却来问我是不是真心?陆泽宇,你配吗?"
她的吻带着血腥味,狠狠砸在他唇上,像在撕咬,又像在宣泄。陆泽宇的手从抗拒到犹豫,最终紧紧搂住她的腰,仿佛要将这个既妩媚又带刺的女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窗外的霓虹透过纱帘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交错的影子,像极了这场纠缠不清的爱恨。林悦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忽然明白——在这吃人的娱乐圈里,她和陆泽宇,早已成了彼此的软肋,也成了对方最锋利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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