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热搜爆了。
#朱志鑫毕业典礼公开恋情#的话题后面跟着一个深红色的"爆"字，阅读量在短短两小时内突破五亿。许曦念蜷缩在宿舍床上，手指颤抖地划过手机屏幕上的各种评论：
「哥哥幸福就好！嫂子好漂亮！」
「这女的谁啊？凭什么配得上我们阿志？」
「早就觉得他们有问题！从艺术节那次就开始了！」
「祝福！校园爱情太美好了！」
林小雨一把抢过她的手机："别看了！网上什么人都有。"
许曦念把脸埋进膝盖："我应该听王先生的建议，不上台回应他的..."
"胡说！"林小雨坐到她身边，"你知道当时全场多少女生羡慕死你了吗？朱志鑫那眼神，简直能融化北极冰层！"
许曦念想起昨天毕业典礼上，朱志鑫单膝跪地向她伸出手的样子，心跳仍然会加速。但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关注和议论，让她喘不过气。
手机震动起来，是朱志鑫的微信：「还好吗？公司安排了车在你宿舍楼下，带你去个安静的地方。」
许曦念犹豫了一下，回复：「我想见你。」
半小时后，许曦念戴着口罩和鸭舌帽，悄悄溜出宿舍楼。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角落，车窗降下，露出朱志鑫同样全副武装的脸。
"间谍接头吗？"他笑着帮她开门。
许曦念钻进车里，立刻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朱志鑫身上熟悉的柑橘香气让她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
"对不起。"他在她耳边轻声说，"没想到反响会这么大。"
许曦念摇摇头："是我自己选择的。"她抬头看他，"你那边怎么样？"
朱志鑫摘掉口罩，露出略显疲惫的脸："公司电话被打爆了，王哥一晚上没睡。"他苦笑着拿出手机，"不过粉丝俱乐部发了支持声明，大多数人都很理智。"
车子驶离校园，开往郊区。许曦念认出这是去朱志鑫公司的路。
"我们这是去哪？"
"公司的练习室。"朱志鑫握住她的手，"今天没有行程，那里最安全。"
时代峰峻的大楼比许曦念想象的还要宏伟。地下停车场直达专用电梯，避开了所有媒体。练习室里，张极正对着镜子练舞，看到他们进来立刻按下暂停键。
"哟，绯闻情侣来了！"他夸张地鞠躬，"需要签名合照吗？"
许曦念红着脸躲到朱志鑫身后。张极大笑着递给她一杯奶茶："别紧张，我们都支持你们。"他压低声音，"阿志这小子暗恋你多久我们都知道。"
朱志鑫给了他一拳，但耳尖已经红了。
练习室的门再次打开，王先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沓文件。许曦念下意识站直了身体。
"放松。"王先生出人意料地和蔼，"情况比预期好很多。粉丝接受度很高，只有少数极端言论。"他递给许曦念一份文件，"这是公司为你准备的媒体应对指南，包括如何回答敏感问题。"
许曦念惊讶地接过："为我准备的？"
"当然。"王先生推了推眼镜，"你现在也算是半个公众人物了。"
朱志鑫搂住她的肩膀："王哥还给你申请了员工证，方便你进出公司。"
许曦念翻开文件，里面详细列出了各种可能出现的问题和标准回答，甚至还有着装建议和化妆技巧。最后一页是一份临时合同——公司聘请她作为朱志鑫的"校园生活助理"，名义上是为了帮助他兼顾学业和工作。
"这..."她抬头看向王先生。
"权宜之计。"王先生解释道，"有个正式身份，媒体和粉丝更容易接受你们的频繁接触。"
许曦念感激地点点头。这份合同不仅解决了他们的实际问题，更是一种官方的认可。
王先生离开后，张极也借口去买饮料溜了，留下两人独处。朱志鑫拉着许曦念坐到练习室的角落，那里有一架钢琴。
"会弹吗？"他问。
许曦念摇摇头："小时候学过，但早就忘了。"
朱志鑫打开琴盖，手指轻轻放在琴键上："我教你。"
简单的《小星星》旋律在练习室里回荡。朱志鑫站在许曦念身后，双手从她肩膀两侧伸出，引导她的手指找到正确的位置。他的呼吸喷在她耳畔，让她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
"专心。"他低声说，语气里带着笑意。
"你这样我怎么专心..."许曦念小声抗议。
朱志鑫笑着退开一步："那你自己试试。"
许曦念深吸一口气，尝试回忆刚才的指法。音符断断续续地响起，完全不成调子。她沮丧地垂下双手："太难了。"
"再试一次。"朱志鑫鼓励道，"音乐就像感情，需要耐心和练习。"
在朱志鑫的指导下，许曦念渐渐能弹出简单的旋律。不知不觉间，两人的位置变成了四手联弹，朱志鑫的右手和许曦念的左手在琴键上交错，创造出奇妙的和谐。
"看，我们配合得多好。"朱志鑫轻声说。
许曦念转头看他，发现他正专注地望着自己，眼神柔软得不可思议。在这样近的距离下，她能数清他长长的睫毛，看清他琥珀色瞳孔中自己的倒影。
朱志鑫慢慢靠近，就在两人的唇即将相触的瞬间，练习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阿志！有急...呃，我什么都没看见！"张泽禹迅速转身。
朱志鑫叹了口气："什么事？"
张泽禹犹豫了一下："有个粉丝在公司门口闹事，说要见许曦念...说话很难听。"
许曦念的手指在琴键上滑出一个刺耳的音符。朱志鑫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保安呢？"
"已经拦住了，但她一直在喊..."张泽禹欲言又止地看了许曦念一眼，"骂得挺难听的。"
朱志鑫站起身："我去处理。"
"不！"许曦念拉住他，"你出面只会让事情更糟。我去跟她谈谈。"
"不行。"朱志鑫斩钉截铁地拒绝，"你不知道有些粉丝能有多极端。"
许曦念坚持道："正因为如此，我才更应该面对。如果我们要在一起，就不能一直躲在你身后。"
两人僵持不下，最终张泽禹提议："要不从后门先离开？等粉丝冷静了再说。"
朱志鑫勉强同意了这个方案。但在他们准备离开时，电梯门一开，一个穿着高中制服的女孩冲了出来，身后追着两个保安。
"就是她！"女孩指着许曦念尖叫，"你这个贱人！凭什么勾引阿志！"
许曦念僵在原地，被这突如其来的恶意震住了。朱志鑫一个箭步挡在她前面，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冰冷。
"请你离开。"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不要侮辱我女朋友。"
女孩被朱志鑫的态度吓到了，眼泪夺眶而出："我是你的第一批粉丝！我买了你所有周边！你怎么能...怎么能为了她这样对我！"
"我很感谢你的支持。"朱志鑫的语气稍微缓和，但依然坚定，"但许曦念是我最重要的人，请你尊重她，就像尊重我一样。"
女孩崩溃地蹲在地上大哭。许曦念不忍心，想上前安慰，被朱志鑫拦住。保安趁机将女孩带走了。
回到练习室，许曦念的手还在微微发抖。朱志鑫紧紧抱住她："对不起，让你经历这些。"
许曦念摇摇头："这不是你的错。"她深吸一口气，"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难。"
朱志鑫捧起她的脸："后悔了吗？"
许曦念看着眼前这个为她挡下所有恶意的男孩，突然意识到偶像光环背后的沉重代价。但她没有一丝犹豫："不后悔。只要和你在一起，多难都值得。"
朱志鑫的眼眶红了，他低下头，额头抵着许曦念的："谢谢你这么勇敢。"
"我们都要勇敢。"许曦念轻声说。
那天晚上，朱志鑫送许曦念回宿舍时，两人在校园樱花树下坐了很久，规划着未来。朱志鑫即将开始音乐学院的备考，许曦念则准备北大的商科申请。虽然前路充满未知，但至少他们知道，无论多少风雨，都会一起面对。
"对了，"分别前朱志鑫突然说，"公司想邀请你参加下个月的粉丝见面会。"
许曦念瞪大眼睛："什么？我去干什么？"
"正式亮相。"朱志鑫笑着捏捏她的脸，"作为我的'校园生活助理'。"
许曦念紧张地绞着手指："粉丝会接受吗？"
"总要有第一次。"朱志鑫吻了吻她的额头，"而且，我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女孩。"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融为一体，长长的，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光亮处。就像他们的未来，或许会有阴影，但终究指向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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