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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背后的执棋手

吻在刀刃凋零处

中午十二点,DE-6的核心算法成功植入研究所主数据库。微型光脑上跳出“植入成功”的提示,路怜逸缓缓睁开眼,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兴奋——从现在起,研究所里所有实验体的情绪和记忆,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用DE-6的程序,抹除任何人的“干扰性记忆”,包括时砚修对他的感情,盛槐序的责任感,甚至祁平阁的算计。

“路怜逸!我回来了!”时砚修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一丝雀跃,“祁平阁说,等过段时间确认解药没有问题,就先给盛槐序注射,把他体内残余的‘静默VII型’清掉。”

路怜逸立刻收起眼底的兴奋,调出“温柔”的表情,起身走到客厅:“真的?那太好了。”

他走到时砚修身边,故意将头靠在他的胸口,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心里却在计算——盛槐序的“静默VII型”被清除后,会不会变得更敏锐?要不要用DE-6的程序,给他植入“绝对服从”的指令?

“是啊。”时砚修抱着他,语气里满是憧憬,“等盛槐序恢复正常,我们就一起准备孩子的出生礼,我已经跟‘星骸’的工程师说了,让他们在舰艇上建一个育儿室,以后我们带着孩子去各个星球旅行。”

路怜逸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他看着时砚修幸福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波动——这些憧憬,不过是时砚修一厢情愿的幻想。

等他彻底掌控研究所,时砚修的价值就会被重新评估,如果时砚修愿意服从,或许还能留下一条命;如果不愿意,他不介意用DE-6,抹除时砚修所有的记忆,让他成为一个听话的“工具”。

下午三点,祁平阁的通讯突然发来。路怜逸接通通讯,屏幕上出现祁平阁冰冷的脸,灰蓝色的瞳孔里满是算计:“路教授,听说时砚修的DE解药成功了?要不要来顶层办公室,我们聊聊后续的应用方案。”

路怜逸的指尖在微型光脑上轻轻一顿,立刻调出“谨慎”的表情,语气平淡:“不了,家主,我现在身体不舒服,想在家休息,有什么事,您可以让盛槐序转达。”

祁平阁盯着他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也好,那你好好休息,对了,夏殆最近恢复得不错,已经能下床走路了,你要是有时间,可以去看看他。”

“好,等我身体好些就去。”路怜逸答应下来,心里却在计算——夏殆的恢复速度太快,会不会是祁平阁故意的?想利用夏殆试探他的反应?没关系,他现在有DE-6,就算夏殆出什么问题,他也能随时用程序控制局面。

通讯切断后,路怜逸靠在沙发上,用意念调出DE-6的控制界面。

屏幕上显示着研究所所有实验体的名单,包括祁屿、祁肆眚、傅可卿,甚至还有夏殆。

每个名字后面都有一个“情绪监测”的按钮,只要他轻轻一点,就能看到对方实时的情绪波动,还能随时调整。

他点开祁肆眚的名字,屏幕上立刻跳出一行数据:“情绪波动:0%,精神状态:绝对静默,DE-6适配度:92%。”——祁肆眚的适配度很高,或许可以成为DE-6的第一个“应用对象”,抹除他所有的记忆,让他成为自己最忠诚的武器。

又点开傅可卿的名字:“情绪波动:15%(主要为对祁平阁的依赖),精神状态:稳定,DE-6适配度:85%。”——傅可卿的依赖情绪还有用,可以暂时保留,让他继续牵制祁平阁。

最后,他点开时砚修的名字:“情绪波动:60%(主要为对路怜逸的爱意和对未来的憧憬),精神状态:兴奋,DE-6适配度:90%。”——时砚修的情绪波动最大,也是最需要“调控”的。

等他彻底掌控研究所,第一个就要处理时砚修,要么让他服从,要么抹除他的记忆。

“怜逸,你在看什么?”时砚修端着水果盘过来,看到路怜逸盯着空气发呆,忍不住问道。

路怜逸立刻关闭控制界面,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没什么,就是在想孩子的名字。”他接过水果盘,拿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味道清甜,却没在他心里激起任何波澜。

DE-6不仅压制了情绪,还让他对味觉、触觉等感官刺激的敏感度降低,只剩下对数据和逻辑的关注。

“名字?”时砚修眼睛一亮,立刻凑过来,“我早就想好了!如果是男孩,就叫时念逸;如果是女孩,就叫时思逸。怎么样?都有你的名字里的字。”

路怜逸的指尖在水果盘上轻轻一顿,心里却在计算——这两个名字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等“孩子”的伪装被揭穿,这些名字也会随之消失。

“挺好的。”他抬起眼,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却在时砚修转身去拿纸巾时,眼底的温柔瞬间褪去,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清明。

傍晚时分,盛槐序发来通讯,说祁平阁已经批准了解药的后续应用方案,下周一开始,先给研究所里残留DE效应的实验体注射,第一个就是盛槐序自己。

路怜逸听完,只是平淡地说了句“知道了”,便切断了通讯。他用意念调出DE-6的程序,在盛槐序的名字后面加了一个“监控”标签——他要看看,盛槐序在清除“静默VII型”后,会不会出现异常反应,也好及时用DE-6控制。

夜幕降临,套房里的模拟星光亮起,幽蓝的光落在路怜逸的脸上,勾勒出他清瘦的轮廓。

时砚修靠在他身边,正在给他讲“星骸”舰艇上的育儿室设计,语气里满是期待。

路怜逸静静地听着,偶尔点头附和,心里却在规划着下一步的计划——先利用DE-6控制核心实验体,再逐步架空祁平阁的权力,最后彻底掌控第七研究所,成为真正的掌权者。

“怜逸,你看,这是育儿室的设计图。”时砚修将光脑递到他面前,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充满温馨感的房间,有柔软的地毯,可爱的星际玩偶,还有一个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真实的星海。

路怜逸的指尖在屏幕上轻轻划过,心里却在计算,这个育儿室永远不会用上,等他掌控研究所,“星骸”会成为他的作战舰艇,而不是旅行工具。

“真好。”他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却在时砚修看不到的角度,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算计。

深夜,时砚修睡得很沉。路怜逸悄悄起身,走到窗边,激活微型光脑。

屏幕上跳出DE-6的运行日志:“主数据库运行正常,实验体情绪监测稳定,无异常波动。”

他看着窗外的模拟星海,心里没有丝毫波澜。DE-6的研发成功,只是他计划的第一步。

接下来,他要利用DE-6,清除所有阻碍,成为第七研究所真正的主人。

他站在窗边,如同一个掌控全局的棋手,看着棋盘上的棋子们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幸福”里,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弧度。

“游戏,才刚刚开始。”他低声自语,声音冷得像冰,却很快被窗外的模拟风声掩盖,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

第七研究所顶层的办公室永远弥漫着两股气息,顶级白兰地的沉郁,以及古老木材与星图投影交织的冷寂。

祁平阁站在落地窗前,黑色大衣的衣摆垂落在光滑的地板上,如同凝固的阴影。

他手中捏着一份加密文件,灰蓝色的瞳孔扫过上面“夏殆转入中层康复区”的字样,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文件边缘——这是他给路怜逸的“诱饵”,也是一场新的试探。

通讯器在桌面上轻轻震动,是路怜逸的回复:“收到,即刻前往顶层办公室。” 祁平阁收起文件,转身走向办公桌,将那份标注着“夏殆康复计划”的文件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他知道路怜逸不会对夏殆真的漠不关心,哪怕那份关心是伪装的,也足以成为他观察路怜逸的窗口。

三分钟后,办公室的合金门无声滑开。路怜逸穿着一身宽松的米白色孕妇装,步履缓慢地走进来,右手轻轻护着“腹部”,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身体姿势被他调整到最自然的弧度,连走路时的重心偏移都经过反复练习,足以以假乱真。

甜巧克力的信息素收敛得极好,只余下一丝极淡的苦涩,像是被孕期反应磨去了往日的锐利。

“家主。”路怜逸在办公桌前三步远的位置停下,微微垂首,声音带着刻意的沙哑,“您找我,是关于夏殆的事?”

祁平阁坐在宽大的红木椅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落在路怜逸的“腹部”上,语气平淡:“是,医疗团队说夏殆恢复得比预期快,已经能自主进行简单的康复训练,你作为他的兄长,或许想知道具体进度。”

他将那份“康复计划”推到路怜逸面前,文件边缘故意露出一角“基因检测补充项”的字样,这是他埋下的另一个钩子,想看看路怜逸是否会在意夏殆的基因数据是否被篡改。

路怜逸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文件,目光快速扫过那行露出来的字样,眼底飞快掠过一丝算计。

祁平阁果然还在试探,想用夏殆的基因数据逼他露出破绽,还好他早就在夏殆的基因样本里植入了伪造序列,就算祁平阁检测,也只会看到“正常Omega基因”的结果。

“多谢家主费心。”路怜逸拿起文件,故意翻得很慢,手指在“康复训练时间表”上停留片刻,像是在认真阅读,实则用腕骨内侧的微型光脑快速扫描文件内容。

确认没有隐藏的监控芯片后,他才抬起头,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看到他恢复得好,我就放心了。”

祁平阁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那片深灰色的瞳孔里找到一丝真实的情绪,却只看到一片平稳的“疲惫”。

他微微蹙眉,又抛出一个新的话题:“时砚修的DE解药已经开始批量生产,下周会先给盛槐序注射。你作为项目的初始负责人,要不要去现场监督?”

路怜逸的指尖在文件上轻轻一顿,心里立刻计算起来——去现场监督会暴露他的状态,而且他需要趁现在单独会面的机会动手,不能拖延。

他抬起眼,故意露出一丝“犹豫”,声音放得更柔:“我……可能去不了。最近孕吐得厉害,医疗官让我尽量减少外出。”他微微侧身,避开祁平阁的目光,像是真的被孕期反应困扰。

祁平阁的目光落在他苍白的侧脸,似乎信了他的话,却突然话锋一转:“既然你身体不适,那关于DE-6的后续计划,我们今天就聊清楚。”

随后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加密光脑,放在桌面上,“时砚修说你暂停了DE-6的研发,是真的?”

路怜逸的心脏猛地一缩,祁平阁果然还是盯上了DE-6。

他立刻调整表情,露出一丝“愧疚”,语气带着刻意的无奈:“是,现在精力都在孩子身上,没心思管研发的事,而且有了DE解药,DE-6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他说着,慢慢走到办公桌前,伸手想去拿那份“康复计划”,姿态放得极低,像是在讨好祁平阁。

就是现在。

当路怜逸的手越过桌面,距离祁平阁只有半米远时,他藏在袖口的改装注射器突然滑入手心。

那支注射器被他打磨成了与钢笔相似的形状,此刻借着拿文件的动作,飞快地对准了祁平阁的颈动脉——那里有一处监控盲区,而且是血管最粗的位置,能让DE-6以最快的速度扩散到全身。

祁平阁的注意力还在那份“DE-6后续计划”上,等他察觉到不对劲时,注射器的针头已经刺入了他的皮肤。

淡蓝色的DE-6药剂如同冰冷的溪流,顺着血管快速涌入,瞬间抵达他的大脑边缘系统。

“你……”祁平阁的瞳孔骤然收缩,灰蓝色的眼眸里满是错愕,他猛地抬手想推开路怜逸,却发现四肢突然传来一阵无力感——DE-6已经开始起效,压制了他的神经递质波动,连Alpha的本能反应都被精准削弱。

路怜逸的动作快得惊人,他一把按住祁平阁的手腕,指尖精准地扣住对方的脉搏,迫使他无法动弹。

甜巧克力的信息素瞬间变得锐利,不再有半分伪装的温和,语气冷得像冰:“家主,别挣扎了,DE-6的起效速度,比你想象中快得多。”

祁平阁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白兰地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逸散开来,却不再有往日的压迫感,反而带着一丝混乱的波动——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深植于意识深处的算计、掌控欲,正在被一股冰冷的力量快速压制,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空洞的“平静”。

“你……早就研发成功了?”祁平阁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沙哑,他看着路怜逸眼底那片毫无波澜的冷光,终于明白自己一直都在被算计。

所谓的“怀孕”“虚弱”“放弃DE-6”,全都是路怜逸精心编织的陷阱。

路怜逸松开手,将空了的注射器扔在地上,用脚尖轻轻一碾,生物可降解的针管瞬间化为粉末,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拿起桌面上的加密光脑,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调出祁平阁的私人数据库。

DE-6已经开始同步这里的数据,用不了多久,祁平阁掌控的所有资源,都会变成他的囊中之物。

“是。”路怜逸的语气平淡无波,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从拿错‘钥匙’药剂开始,你看到的一切,都是我想让你看到的,包括夏殆的恢复,时砚修的解药,甚至盛槐序的‘静默VII型’,都是我计划里的一部分。”

祁平阁靠在椅背上,试图调动精神力反抗,却发现意识越来越模糊。

他能看到路怜逸的嘴唇在动,却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只知道自己一直以来的掌控,正在被彻底颠覆。

他想起那些被自己当作棋子的实验体,想起傅可卿左腕的疤痕,想起季宴景被抹去的记忆,突然觉得一阵荒谬,原来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可笑的棋子。

路怜逸看着祁平阁逐渐失去焦点的眼睛,知道DE-6已经成功控制了他的意识。

他拿起那份“夏殆康复计划”,将其撕成碎片,扔进旁边的溶解箱,这份文件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然后,他走到落地窗前,激活微型光脑,调出研究所的主监控界面——所有区域的画面都在正常运行,没有任何异常,刚才的注射过程,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家主,从现在起,研究所的事,由我来负责。”路怜逸转过身,看着椅背上眼神空洞的祁平阁,语气里没有丝毫温度,“你只需要乖乖配合,或许还能保住一条命。”

祁平阁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大脑里一片空白,那些曾经让他引以为傲的算计和理性,全都被DE-6抹除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对路怜逸的“服从”。

这是DE-6最核心的功能,不仅能定向抹除情绪,还能植入“绝对服从”的指令。

路怜逸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祁平阁的私人通讯器,拨通了季宴景的电话。

通讯很快被接通,季宴景恭敬的声音传来:“家主,有什么吩咐?”

路怜逸将通讯器放在祁平阁耳边,用眼神示意他说话。祁平阁的嘴唇动了动,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机械的服从:“从今天起,研究所的所有事务,都交由路怜逸教授负责,你们必须服从他的指令。”

通讯那头的季宴景明显愣了一下,语气带着难以置信:“家主,您……”

“这是命令。”祁平阁的声音依旧机械,却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DE-6的指令已经生效,他无法违背路怜逸的意愿。

路怜逸挂断通讯,将通讯器放进自己的口袋。他看着祁平阁空洞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弧度。

第一步已经成功,接下来,他要彻底掌控研究所的所有资源,包括时砚修的DE解药,盛槐序的力量,还有夏殆这个“备用棋子”。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通讯器突然响起,是时砚修发来的:“怜逸,你在顶层办公室吗?我刚拿到DE解药的批量生产报告,想给你看看。”

路怜逸的指尖在通讯器上轻轻一顿,立刻调出“温柔”的表情,接通通讯,声音恢复了伪装的沙哑:“我在呢,刚跟家主聊完夏殆的事,你上来吧,我正好也想看看报告。”

挂断通讯,路怜逸看了一眼椅背上的祁平阁,用微型光脑给祁平阁植入了“伪装正常”的指令,这样时砚修进来时,祁平阁会表现得和往常一样,不会暴露异常。

然后,他拿起桌面上的“DE-6后续计划”,假装在认真阅读,等待时砚修的到来。

几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时砚修拿着一份报告,兴冲冲地走进来,野蔷薇的信息素带着热意弥漫开来:“怜逸,你看,这是批量生产的质量检测报告,所有参数都达标了!”

他走到路怜逸身边,完全没注意到椅背上祁平阁异常空洞的眼神,“等下周给盛槐序注射后,我们就把所有DE系列药剂都销毁,再也不用怕那些东西了。”

路怜逸接过报告,指尖快速扫过上面的数据,心里却在计算——时砚修的解药还有用,可以暂时保留,等他彻底掌控研究所后,再用DE-6控制时砚修,让他成为自己的“武器研发师”。

“真好。”路怜逸抬起眼,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却在时砚修看不到的角度,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算计,“辛苦你了,砚修。”

时砚修以为他是真的开心,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里满是宠溺:“不辛苦,只要你和孩子好好的,我做什么都愿意。”他看向椅背上的祁平阁,礼貌地点了点头,“家主,那我和怜逸先回去了,报告您要是想看,我稍后让人送一份过来。”

祁平阁的嘴唇动了动,按照路怜逸植入的指令,平淡地说了句:“不用了,你们回去吧。”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没了往日的威严,只是时砚修沉浸在喜悦里,完全没有察觉。

路怜逸和时砚修一起离开办公室,走到门口时,路怜逸回头看了一眼椅背上的祁平阁,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笑意。

游戏,才刚刚开始。接下来,他要处理的,就是盛槐序和夏殆,然后彻底掌控第七研究所,成为真正的掌权者。

办公室里再次恢复寂静。祁平阁靠在椅背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DE-6的指令在他的意识里不断循环:“服从路怜逸,伪装正常,保守秘密。”

他不知道自己会这样持续多久,也不知道路怜逸接下来会做什么,只知道自己曾经的掌控,已经彻底化为泡影,而他,成了自己最看不起的“工具”。

落地窗外的模拟星海依旧璀璨,却照不进祁平阁眼底那片空洞的深渊。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节奏缓慢而机械,像是在为路怜逸的胜利,敲打着无声的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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