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7:30
闹钟响起,路怜逸皱着眉按掉,下意识往身边的热源蹭了蹭。时砚修闭着眼,手臂收紧,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声音带着没睡醒的沙哑:“再睡五分钟……”
“不行,”路怜逸挣扎着要起来,声音冷静,但带着刚醒的软糯,“今天轮到我做早餐,而且盛槐序约了我们去晨跑。”
时砚修嘟囔着“跑什么步,睡觉最重要”,但还是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
厨房里,路怜逸正严谨地按照营养配比准备三明治。穿着运动服的盛槐序敲门进来,额角带着细微的汗珠,显然是已经跑了一圈。“需要帮忙吗?”他声音沉稳,顺手把路上买的鲜牛奶放进冰箱。
“不用,快好了。”路怜逸头也不抬,“时砚修还没完全醒,你去叫他。”
盛槐序走到卧室门口,敲了敲门板:“时砚修,起来。你养的仙人掌该浇水了。”——这是叫时砚修起床最有效的方式,他对那几盆宝贝仙人掌上心得不得了。
上午 9:00
祁平阁坐在自家书房里处理文件,手边放着一杯黑咖啡。傅可卿轻轻推门进来,放下一碟刚烤好的小饼干,低声道:“别喝太多咖啡,伤胃。”他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精神很好,在祁平阁的资助下,正在学习花艺设计。
祁平阁“嗯”了一声,目光没离开电脑屏幕,却在傅可卿转身时,伸手拿了一块饼干。味道……出乎意料的不错。
隔壁,祁屿正手忙脚乱地给祁肆眚打领带。“哥你别动!马上就好!”祁肆眚无奈地站着,灰绿色的眼睛里带着纵容的笑意,他今天有个重要的客户见面会。比起原著里非人的“静默”,现在的他只是一名稍显严肃、但很宠弟弟的建筑设计师。
中午 12:30
一群人聚在路怜逸和时砚修的公寓里吃午饭。空间不小,但也显得热热闹闹。
“夏殆!别把青椒挑出来!”季宴景看着身边恋人的餐盘,眉头微皱。夏殆吐了吐舌头,小声反驳:“可是不好吃嘛……”他现在是美术学院的学生,被季宴景照顾得很好,性格活泼了不少。
“啧啧,老季你管得真宽。”时砚修一边吐槽,一边熟练地把路怜逸不爱吃的胡萝卜夹到自己碗里。路怜逸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默认了他的行为。
盛槐序安静地吃着饭,偶尔给争论“哪部电影更好看”的祁屿和夏殆递张纸巾。祁肆眚话不多,但会默默给祁屿碗里夹他喜欢的菜。
祁平阁和傅可卿也来了,坐在稍微安静点的角落。傅可卿小声跟祁平阁说着下午去花市的计划,祁平阁偶尔点头,气氛平和。
下午 3:00
阳光正好。
时砚修窝在沙发里打游戏,大呼小叫。路怜逸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处理工作,脚边蜷着盛槐序带来的、正在打盹的猫。偶尔时砚修声音太大,路怜逸会抬头冷冷看他一眼,时砚修立刻做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安静几分钟。
阳台上的祁肆眚在打理祁屿不知从哪买回来的多肉,动作细致。祁屿则在旁边,抱着吉他试弹几个和弦,说是要写首新歌。
季宴景和夏殆靠在一起,共用一个耳机看电影,夏殆看到感人处,眼圈红红,季宴景默默递上纸巾。
傅可卿在窗边的画架前,画着楼下花园的景色,祁平阁处理完工作,站在他身后看了一会儿,难得地给出了“颜色搭配不错”的评价。
晚上 7:00
晚餐是火锅,气氛更加热烈。
“肉!肉熟了!快捞!”
“那是我的虾滑!”
“时砚修!你筷子上的辣椒甩我碗里了!”
“路怜逸你管管他!”
“……”
吵吵嚷嚷,欢声笑语。没有了星际战争的阴影,没有了冰冷实验和药物控制,没有了勾心斗角和沉重背负。他们只是芸芸众生中,因为缘分聚在一起的一群普通人,有着各自的烦恼,也享受着平凡的温馨。
夜晚 10:00
客人陆续散去,收拾好碗筷,房间恢复安静。
路怜逸站在阳台,看着城市的夜景。时砚修从后面抱住他,下巴搁在他颈窝:“今天开心吗?”
路怜逸放松地靠在他怀里,轻轻“嗯”了一声。他不再是那个需要绝对理性、算计一切的第七研究所负责人,他只是路怜逸,一个拥有简单幸福的普通人。
盛槐序发来消息,说猫落在这里了,明天再来取。附了一张猫在他家沙发上睡得四仰八叉的照片。
夜风温柔,灯火可亲。这平凡的一天,对他们而言,就是最珍贵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