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公子面容俊秀,眉目如画,却带着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他手腕一翻,数根白羽如利箭般射向夜蔷和墨兰,逼得他们连连后退。
"凌霄花主,"他的声音如清泉击石,"带花魂玉先走,这里交给我。"
凌霄扶起受伤的芙蓉,犹豫道:"可是其他花主——"
"快走!"白鹤公子打断她,"花魂玉若落入暗夜族之手,一切都完了!"
夜蔷冷笑一声:"区区鹤精,也敢阻我?"她双手一挥,无数黑色蔷薇在空中绽放,每一朵都带着剧毒尖刺。
白鹤公子羽翼展开,形成一道白色屏障:"走!"
凌霄咬牙,一把抓起震颤不已的花魂玉,搀扶芙蓉迅速撤离祭坛。身后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和花主们的呼喊,但她不敢回头。
"去...后山花冢..."芙蓉虚弱地说,"那里...有楼主留下的...禁制..."
凌霄点头,抄起芙蓉向花冢方向疾奔。她能感觉到花魂玉在手中发烫,那股熟悉的暗夜之力又开始侵蚀她的经脉。
"坚持住..."芙蓉察觉到凌霄的异样,"别被它控制..."
凌霄眼中紫芒闪烁:"我...没事..."
两人跌跌撞撞来到花冢。这里寂静如常,仿佛与外面的混乱隔绝。凌霄将芙蓉安置在一块平整的石碑旁,迅速检查她的伤势。
"贯穿伤,但未伤及要害。"凌霄撕下衣袖为芙蓉包扎,"你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下?"
芙蓉苍白着脸微笑:"因为...十八花主同心啊..."
凌霄手上一顿,心头涌起一阵愧疚。她曾多次与芙蓉争执,甚至出言不逊,而芙蓉却...
花魂玉突然剧烈震动,打断了她的思绪。玉佩表面的裂痕扩大,一缕缕黑气从中渗出。
"它在破裂!"芙蓉挣扎着坐起,"必须立刻封印!"
"但十八花灵阵已破,我们两人如何完成封印?"凌霄焦急道。
芙蓉沉思片刻:"或许...可以简化仪式。楼主说过,花魂玉认你为主,你一人或许就能..."
话音未落,花冢入口处传来脚步声。墨兰手持一柄幽兰形状的短剑,缓步而来,衣袂上沾着血迹。
"真是感人的情谊。"她讥讽道,"可惜到此为止了。"
凌霄拔剑挡在芙蓉身前:"墨兰,回头是岸!楼主若真是你母亲,她绝不会希望你堕入黑暗!"
"闭嘴!"墨兰厉喝,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你有什么资格提她?她将毕生心血都倾注在你身上,甚至准备让你继承楼主之位!而我,她的亲生女儿,却只能做一枚棋子!"
她挥剑刺来,剑锋上缠绕着黑色兰香。凌霄举剑相迎,两剑相交,火花四溅。
"楼主不知你还活着!"凌霄边战边道,"若她知道,一定会——"
"谎言!"墨兰攻势更猛,"她亲手在我身上刻下幽兰印,就是要我永世记得这份仇恨!"
凌霄渐感不支。花魂玉的侵蚀加上连番激战,她的体力已接近极限。更糟的是,眼中的紫芒越来越盛,视野开始模糊。
一个疏忽,墨兰的剑锋划过凌霄手臂,鲜血顿时涌出。
"凌霄!"芙蓉惊呼,强撑着想要起身相助。
墨兰冷笑:"别急,很快就轮到你了。"
就在她举剑欲给凌霄最后一击时,花魂玉突然爆发出刺目强光!一道光柱冲天而起,将墨兰震飞数丈!
凌霄也被这股力量波及,摔倒在地。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血滴在花魂玉上,竟被玉佩吸收。更诡异的是,她与玉佩之间似乎建立了某种联系,能清晰感受到其中澎湃的力量。
"原来如此..."一个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你体内流淌着暗夜之血..."
"谁?"凌霄警觉四顾。
"花魂玉的器灵。"那声音回答,"也是...你真正的力量源泉。"
墨兰从地上爬起,惊疑不定地看着光柱中的花魂玉:"不可能...它怎么会..."
凌霄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花魂玉自动飞入她掌心。刹那间,一股庞大力量涌入体内,她感到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接受我..."器灵的声音充满诱惑,"你将拥有无敌的力量,可以保护所有你想保护的人..."
芙蓉看到凌霄呆立不动,眼中紫芒大盛,顿感不妙:"凌霄!别听它的!那是陷阱!"
但凌霄似乎已听不见外界声音。她感到自己站在一个十字路口:一边是坚守原则但可能无力保护烟雨楼;另一边是接受暗夜之力,获得强大力量但可能迷失自我。
"选择吧..."器灵低语,"为了力量...稍微堕落一点又何妨?"
墨兰趁机再次攻来,剑锋直指凌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