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辰荣军营的旗帜在热风中猎猎作响。
铁甲森然的守卫持戟而立，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四周，整个营地笼罩在肃杀的氛围中。
突然，两道身影从远处的山道上疾驰而来，速度之快，卷起一路烟尘。
“站住！军营重地，不得擅闯！”守卫厉声喝道，长戟交叉，拦住去路。
瞫湛脚步不停，在距离守卫三丈处猛然跃起，凌空一记鞭腿扫向守卫面门。
“砰”的一声闷响，两名守卫应声倒地。
“敌袭！”哨塔上的士兵立即敲响警锣，尖锐的锣声瞬间传遍整个营地。
阿婼长剑出鞘，寒光在烈日下格外刺目，她身形如电，剑锋所过之处，士兵们纷纷后退。
两人配合默契，一攻一守，硬生生在严密的防线中撕开一道缺口。
越来越多的士兵从营帐中涌出，转眼间就将两人团团围住。
长矛如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皓翎婼“让开。”
阿婼冷声道，剑尖直指前方主帐方向。
“狂妄！”一名将领怒喝，“放箭！”
数十支羽箭破空而来。
瞫湛身形闪动，竟徒手接住数支箭矢，反手掷回，远处弓手应声倒地。
阿婼剑舞如风，将袭来的箭矢尽数格开。
两人继续向前推进，所过之处，士兵们纷纷倒地。
他们出手极有分寸，只将人击倒却不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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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内。
玟小六背上的伤已经草草处理过，人趴伏着，额角渗着冷汗，却仍扯着嘴角笑。
玥璃坐在一旁，神色淡漠，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枚青瓷药瓶，目光低垂，不知在想什么。
相柳站在他们面前，银发垂落，面具下的眸子冷如寒潭。
相柳“帮我配制我想要的药物。”
他开口，声音平静，却不容拒绝。
相柳“平时你可以留在清水镇做你的小医师。”
相柳“但我传召时，必须听命。”
玟小六“好呀。”
玟小六侧过脸，笑嘻嘻地应道。
玟小六“不过大人，丑话说在前头。”
玟小六“不是您想要什么，我就能配出什么。”
相柳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相柳“配不出，就拿你的身体来换。”
玟小六眨了眨眼，忽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故意拖长了语调。
玟小六“哦～原来大人是这个意思？”
他故作轻佻地上下打量着相柳。
玟小六“大人天姿国色，小的倒不是不愿意服侍，只是……”
话音未落，相柳的靴尖已经抵上他背上最重的那道伤口，缓慢而用力地碾下。
玟小六“呃——！”
玟小六浑身猛地一颤，五指死死抠进地毯，指节泛白。
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涌出，浸透了粗麻布衣，他额角青筋暴起，却仍死死咬着牙，不肯痛呼出声。
相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轻描淡写。
相柳“一次配不出，就用你身体的一部分来换。”
相柳“第一次，没用的耳朵吧。”
相柳"两次后，就鼻子吧，鼻子削掉了，只是丑点……”
说着，脚下又加重了力道，狠狠一碾。
玟小六痛得眼前发黑，牙齿不受控制地打战，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声音。
玟小六“小、小的……明白了……”
相柳这才收回脚，慢条斯理地在玟小六的衣摆上蹭去靴尖沾染的血渍，淡淡开口。
相柳“你是条泥鳅，滑不留手，一不小心还会惹上一手污泥。”
相柳“但我是什么性子，你应该仔细打听清楚。”
玟小六喘着气，冷汗顺着鬓角滑落，却仍扯出一抹讥嘲的笑。
玟小六“不用打听……都明白了。”
相柳转身看向玥璃，银发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玥璃看向他，神色平静，眼底却藏着一丝警惕。
相柳“你替我配毒，越毒越好。”
玥璃微微蹙眉，刚想开口说她不识草药，更不懂制毒。
可还未出声，相柳便已抬眼，眸光如刃，直直刺来。
相柳“那是你的事。”
玥璃一滞，无言地看着他。
帐内一时静默，只有柴火偶尔爆出轻微的噼啪声。
半晌，玥璃抬眸，与他对视，眼底无波无澜。
皓翎玥璃“若我拒绝呢？”
相柳低笑一声，蹲下身子，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声音轻柔，却透着森然寒意。
相柳“那便试试，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耐心少。”
玥璃沉默片刻，终于偏头避开他的触碰，淡淡开口。
皓翎玥璃“好。”
相柳收回手，满意地站起身。
相柳“七日后，我要见到成品。”
玥璃微微收紧的指尖。
她确实不懂毒。
但有些人，天生就是毒。
这时，帐外骤然传来刀剑相击的锐响，夹杂着士兵的厉喝与杂乱的脚步声。
玥璃指尖一顿，抬眸望向帐门。
相柳神色未变，银发下的眸光却冷了几分。
“报——！”
一名士兵疾冲入内，单膝跪地，声音急促，“大人，有人私闯军营！”
相柳唇角微勾，眼底却无笑意。
相柳“是吗？”
他看了眼玥璃，缓步走向帐门，银发在风中轻扬。
玥璃坐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药瓶，眸光微闪。
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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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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