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山洞，灵池水波轻荡，雾气氤氲。
玥璃闭着眼睛，头无力地搭在池边，湿发凌乱地贴在颈侧。
相柳伏在她身上，獠牙深陷进她的肌肤，鲜血顺着他的唇齿滑落，滴入水中，晕开一片暗红。
起初，他的动作凶狠而贪婪，仿佛要将她撕碎。
可渐渐地，他的吮吸变得缓慢，舌尖无意识地轻舔过伤口，像是野兽在安抚自己的猎物。
玥璃头晕目眩，低哼一声。
皓翎玥璃“……嗯……”
这一声轻喘，让相柳猛然惊醒。
他抬起头，唇边还染着她的血，银发垂落，遮不住他眼底翻涌的暗色。
他的呼吸微乱，目光从她苍白的脸，缓缓下移。
水珠滑过她的锁骨，浸湿了单薄的衣衫，若隐若现的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莹润的光。
玥璃睁开眼，正对上他幽深的目光，心头一跳，下意识想抬手遮掩，却又硬生生忍住，依旧懒散地靠着池壁，故作镇定地扯了扯嘴角。
相柳的手仍扣在她颈侧，指腹摩挲着那处咬痕，而后，缓缓下滑。
玥璃猛地抓住他的手腕，指尖微颤，却仍强撑着笑意。
皓翎玥璃“怎么，还没喝够？”
相柳盯着她，忽而低笑一声，嗓音沙哑。
相柳“你的血……很特别。”
玥璃挑眉。
皓翎玥璃“特别？是特别难喝，还是特别……”
话音未落，相柳骤然逼近，鼻尖几乎贴上她的，呼吸交缠间。
他的指尖仍停留在她的颈侧，妖力如细丝般探入她的血脉，似乎在搜寻什么。
玥璃心头一紧，血液里的金色灵力若隐若现。
她猛地抽回手，故作轻佻地笑了笑。
皓翎玥璃“怎么，相柳大人吸了血还不够，还想摸骨算命？”
相柳眸色一沉，声音冷得像冰。
相柳“你的血里有东西……”
玥璃心跳漏了一拍，面上却笑得更加放肆。
皓翎玥璃“是啊，有毒，专克九头妖怪。”
相柳盯着她，眼底寒意渐浓。
相柳“你到底是谁？”
玥璃被他逼问得心慌，口不择言开口。
皓翎玥璃“怎么，相柳大人是觉得我身份可疑，还是性别可疑？”
她故意上下打量他，讥讽。
皓翎玥璃“哦，我忘了，你们妖怪不分男女，只分公母。”
皓翎玥璃“可惜我没本事变出一只九头母妖来迎合您！”
话音刚落，空气骤然凝固。
相柳的眼神瞬间冷到极致，周身妖气翻涌，池水结出一层薄冰。
玥璃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懊悔地咬了咬唇。
皓翎玥璃“那个，我…有口无心，你……”
相柳一言不发，转身踏出池水，银发上的水珠滴落，在石地上砸出清脆的声响，他盘腿坐到榻上，闭目调息，仿佛她根本不存在。
玥璃讪讪地缩回池子里，指尖轻抚颈侧的伤口，偷偷瞥了他一眼。
完了，这下真的惹毛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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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府，涂山璟的卧房内。
烛火轻摇，沉香袅袅。
床榻上，韶华静静躺着，面色苍白如纸，唯有眉心微蹙，显出一丝痛楚。
涂山璟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托着她的后颈，将最后一勺药汁缓缓喂入她唇间。
药碗见底，他轻轻拭去她唇角的水痕，动作轻柔得近乎珍视。
静夜接过空碗，欲言又止。
静夜“公子，府中灵药充足，姑娘的伤很快就能痊愈。”
静夜“您修炼不易，何必耗费自身灵力？”
涂山璟未答，只是掌心覆上韶华心口，淡青色的灵力如流水般渗入她体内。
涂山璟“韶华被霸道的妖力所伤。”
涂山璟“灵药虽能治伤，却无法缓解痛苦。”
涂山璟“我的灵力虽不能根治，但至少能让她好受些。”
静夜蹙眉。
静夜“那让奴婢来吧！”
静夜“公子还有许多要事需处理，怎能……”
涂山璟“她的安危，就是最大的事。”
涂山璟打断她的话，语气平静道。
静夜怔住，望着自家公子沉静的侧脸，终究不敢再劝，低头行礼。
静夜“……是。”
她轻步退出，合上房门。
屋内只剩烛火轻响，和韶华微弱的呼吸声。
涂山璟的灵力源源不断渡入她体内，指尖却微微发颤。
突然，昏迷的韶华死死攥住涂山璟的手腕。
西炎韶华“相柳！……不要……”
涂山璟瞳孔微缩，被她指尖的温度烫得心头一颤。
他沉默片刻，缓缓将手抽离。
可韶华却像是骤然失去浮木的溺水者，五指在空中虚抓，眉心拧出痛苦的褶皱。
西炎韶华“哥……”
这一声轻唤让涂山璟呼吸滞住。
他终究不忍，重新握住她冰凉的手，指腹摩挲她掌心的薄茧。
涂山璟“不要乱动，伤口又要裂开了。”
韶华在昏沉中摇头，冷汗浸湿鬓发。
西炎韶华“相柳不要……”
涂山璟凝视她紧闭的双眼，喉结滚动。
他伤你至此，你还这样惦记他吗？
西炎韶华“不要……”
韶华的指尖在他掌心掐出月牙状的痕迹，仿佛正与梦魇搏斗。
涂山璟闭了闭眼，俯身在她耳畔轻叹。
涂山璟“只要你好起来，什么都答应你。”
像是被这句话安抚，韶华紧绷的肩膀渐渐松懈，呼吸趋于平缓。
涂山璟却仍握着她的手，久久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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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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