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选我？”

夜，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轻柔地笼罩着青玉殿。

月光如水，洒在院中的青石板上，泛出清冷的光，院中的花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是在诉说着夜的静谧。

玱玹心事重重，脚步有些沉重地从外面走进院中，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

刚走进院子，便看到阿婼正在院中练剑，她身姿轻盈，剑招凌厉，剑光在月光下闪烁，宛如一条银色的游龙。

阿婼听见脚步声，收剑回鞘，转身看向他，脸上漾开一抹清浅的笑，她走到石桌旁，提起茶壶倒了两杯热茶，递了一杯给玱玹。

皓翎婼“你不是去找丰隆了吗？难道不顺利？”

玱玹接过茶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在石凳上坐下，声音平静却难掩一丝复杂。

西炎玱玹“很顺利。”

西炎玱玹“如我所料，我主动坦白身份后，他们都不以为意，”

西炎玱玹“很快就接纳了我。”

皓翎婼“既然顺利，”

阿婼也在他对面坐下，捧着茶杯轻轻呵气，目光落在他脸上，

皓翎婼“怎么感觉你进来时，心情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

玱玹沉默片刻，抬眼看向她，缓缓开口，

西炎玱玹“我今天见到涂山珩了。”

阿婼闻言一愣，随即笑了，笑意轻淡如月下的薄霜，

皓翎婼“见到就见到呗，有什么打紧的。”

西炎玱玹“你……”

玱玹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许久，欲言又止的神情里，藏着太多盘旋不去的疑惑与关切。

他想问她是否还在意，想问她两百年的光阴是否真能磨平过往，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阿婼轻轻抬眸，那双清澈的眼眸仿佛能穿透人心，瞬间便读懂了哥哥眼中的千言万语。

她微微一笑，语气坦然，

皓翎婼“哥，你不用问，”

皓翎婼“我和他，早在两百年前，就已经画上了句号。”

玱玹心头微动，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却又忍不住试探，语气装作不经意，

西炎玱玹“阿婼，如果……我是说如果……有朝一日，”

西炎玱玹“我和你喜欢的人，或者是你未来的夫君之间，”

西炎玱玹“你只能选择一个，你会选择谁？”

阿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她抬眼看向玱玹，眼神温柔却异常郑重，

皓翎婼“男女之情，今日或许蜜里调油，明日可能就翻脸无情，”

皓翎婼“来如火，去如风，终究是浮光掠影。”

皓翎婼“可我们不一样，我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

皓翎婼“生死都系在一条命上的亲人。”

玱玹的心跳漏了一拍，轻声询问，

西炎玱玹“你的意思是……选我？”

皓翎婼“不管你想做什么，都放心去做吧。”

皓翎婼“反正，我会陪你一直走到底。”

顿了顿，她的声音陡然沉了沉，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

皓翎婼“谁与你为敌，他们便也是我的敌人。”

玱玹望着她澄澈而坚定的眼眸，心中积压的郁气仿佛被这月光涤荡干净，所有的疑虑与不安都烟消云散。

他释然地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如释重负的轻松，更有着被她坚定选择的暖意。

月光依旧洒在院中，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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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