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回家！”

游船靠岸时，夜色已浓得化不开。

玱玹兄妹四人乘云辇回到五神山时已是深夜，小夭和韶华各自回了自己寝殿，阿婼和玱玹一前一后走进青玉宫，殿内只点了几盏廊灯，光线昏沉。

一进屋，阿婼便径直往榻上一坐，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力气般，慵懒地靠在榻边。

皓翎婼“丰隆他们明日一早离开时，我就不去送了。”

阿婼微微歪着头，揉着眉心，声音带着疲惫，

皓翎婼“你代我道个别。”

西炎玱玹“累了？”

玱玹在她身边坐下，笑了笑，目光落在她微蹙的眉头上，

西炎玱玹“今日和丰隆玩得可好？”

阿婼轻轻点头，声音轻柔，

皓翎婼“还可以。”

玱玹眉头微蹙，刚要再说些什么，却见阿婼转过头，抬手理了理鬓发，他不动声色地掩去了眼底的情绪，仿佛刚才那瞬间的怅然只是错觉。

皓翎婼“你呢，”

阿婼转开话题，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

皓翎婼“馨悦可是亲自教你游水，我看她毫不避嫌，对你挺认真。”

玱玹的笑意淡了下去，语气透着几分冷淡，

西炎玱玹“如果我只是青龙部的一个普通子弟，”

西炎玱玹“辰荣馨悦再意动，也不过是逗着我玩。”

西炎玱玹“她的‘认真’，不过因为我是西炎玱玹。”

阿婼微微皱眉，眼中满是困惑，

皓翎婼“你怎么知道她对你不是真心？”

西炎玱玹“经历的多了，自然看得分明。”

玱玹自嘲地笑了笑，

西炎玱玹“不过，我也没资格说她。”

他微微一顿，语气中悄然渗入了几分对自己的讥讽，

西炎玱玹“我没有甩袖离去，也不过是因为……她是辰荣馨悦。”

阿婼看着他眼底深藏的疲惫，轻轻叹了口气，

皓翎婼“你难受吗？”

西炎玱玹“厌，不可得罪；喜，不可亲近，怎么可能不难受？”

玱玹凝视着阿婼，眼神变得温柔起来，

西炎玱玹“但是，我要回西炎山，这是我必须付出的代价。”

闻言，阿婼坐直身子，神色变得肃穆起来，

皓翎婼“回西炎山是一条血腥之路，你准备好了吗？”

玱玹的眼神在瞬息之间变得无比坚定，微微启唇，一字一句地开口，每一个字都似承载着千钧之力，掷地有声，

西炎玱玹“明年，姑姑的忌日，我要站在朝云峰上。”

提起母亲，阿婼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片刻后回过神，她的声音也冷了几分，

皓翎婼“这么多年，我还从来没有去祭拜过她。”

西炎玱玹“自从离开西炎山，我也没有回去过。”

玱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怅然，

西炎玱玹“奶奶、爹娘、姑姑，还有大伯和二伯他们的墓，”

西炎玱玹“也不知道荒凉成什么样子了。”

阿婼沉默须臾，眸光微动，忽然向玱玹缓缓伸出了手，

皓翎婼“玱玹，我们一起，回家！”

玱玹心中猛然一震，他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西炎玱玹“好，一起回家。”

兄妹俩目光坚毅，手紧紧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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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