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樾带着云祈回到不羁楼,掀起她的袖子,本来还缠着纱布的胳膊又填新伤,还有她脖子上被掐出的淤青,梵樾眉心猛地皱起,一种说不出的心疼在他心底翻涌
看着她昏过去的脸庞,梵樾恨铁不成钢的说
梵樾“怎么每一次出去都会带一身伤回来了啊”
天火默默的出现在房间,向梵樾行了个礼,她觉得就目前这个氛围她似乎不该出现,但金耀就在门外,她不得不进来汇报
“殿主,兰陵的金耀在门外”
梵樾“好我知道了”
梵樾“天火,去请个医师来,给她处理伤口”
他则去应付不请自来的金曜
“好的,殿主”
云祈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身体本能的拉住令它安心的存在,梵樾被云祈拉住,看见她好像在无意识的念叨着什么,凑近倾听
云祈阿烁,阿烁
梵樾一听到这个名字从云祈嘴里吐出就心烦,想甩开云祈的手,但还是没忍心,轻拿轻放的,还给云祈盖好被子才走
和金耀站在二层的镂空处俯瞰整个宁安城,此时的宁安城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冥毒被无念石彻底驱除,街上的百姓也因为仙族施的法术忘却了这段记忆,只记得城主突然死亡
“宁安城如今这般真是仙族的失职啊,但皓月殿难道就无责吗?”
“殿主如今受伤,我等亦不惧战,仙门七十二宗若联合起来,皓月殿更是毫无胜算”
梵樾嗤笑道
梵樾“这种威胁你觉得对本殿有用吗?”
不是威胁,而是若真的打起来受苦的还是百姓,这不是我们仙门想要的结果
“白烁是入仙门还是进妖殿,就让白烁自己选吧”
梵樾“呵”
金耀说的话在外人听来倒是善解人意,可在梵樾听来就是道貌岸然,装模做样,冷笑一下都算给他脸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金耀就露出了他狡猾的尾巴
“老夫今日来这不羁楼还有一件事,就是带走云祈”
梵樾用淡定的语气回复最不留情面的话
梵樾“妄想”
金耀的语气明显激动起来
“云祈是我兰陵仙宗的人,皓月殿主没资格扣留”
梵樾“本殿有没有资格还轮不到你置喙”
金曜和梵樾对峙,心中仍在权衡利弊,若此时和皓月殿主大动干戈,还不一定能将云祈带走,但必会两败俱伤
权衡好利弊后,金曜决定先行离开,这毕竟是在他们的老巢
金耀走后,天火来报“殿主,云祈已经醒了”
梵樾大步流星的回到房间,云祈正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倒水喝,这倒是令他有些意外,第一次醒来没吵没闹,安安静静的,还知道乖乖给自己倒杯水喝
自从梵樾踏入房间的那一刻起,云祈的目光就一直在他身上从未离开,察觉到每一次他的脚步轻动,她的目光也随之微微转移,像极了家中养的一只乖巧猫咪,安静而温顺地注视着自己在意的人
视线跟随着他来到自己身边坐下
梵樾“怎么这一次醒过来怎么不吵不闹的了”
面对梵樾的戏谑,云祈实话实说
云祈“外面都是仙族的人”
梵樾嗤笑一声
梵樾“知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