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着他一饮而尽后,淮叶露出满意的微笑,从他手中接过茶杯,放回到桌子上
一转身就撞上了一个宽阔的胸膛
燕迟“阿叶,你今天真的怪怪的”
江淮叶“是吗?”
燕迟再次说出这句话,但淮叶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慌张,而是从容不迫,看着他明亮的眼神逐渐涣散
燕迟“阿叶!你?这是做什么”
江淮叶“睡一觉吧,睡一觉起来就都会结束了”
他的身体逐渐下滑,淮叶抬手拦住他的脖颈,给他一个缓冲的力气
燕迟拼尽全力想要挣开沉重的双眼,可却于事无补,震惊又疑惑的看着淮叶,最终闭上了眼睛
淮叶轻轻将他放在地上,在他的额头烙下一个绵长且沉重的吻
起身离开,关上房门,正巧碰上来找燕迟的白枫,他刚好看见屋内昏迷的燕迟以及刚从房间里出来的淮叶
瞪大了眼睛,瞳孔地震:“你!你!主子!”
白枫想要冲进去救燕迟,被淮叶推开
江淮叶“你主子没事,我只是让他睡上一觉”
“你为何这样做”
江淮叶“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六个时辰后你家主子就会醒了”
江淮叶“到时候让他,带着朔西军以及金卫去皇宫找我”
不等白枫回答,她就迈开步子离开,徒留白枫一个人在后面抓耳挠腮,看着眼前的门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几经犹豫,最终还是放下了手,站在门口守候着
淮叶离开睿王府后,花了银子,在街上找了个人去给秦莞递上一封信件,上面写着李牧云是天道社中人
这样就能借秦莞的手拖住城外的京兆府,让他们分散精力去调查李牧云,而这天道社的功绩就是淮叶送给他们的礼物
等昨晚这件事后已经是黄昏了,她径直来到了皇宫,看守大门的守卫已经都换上了生面孔,是淮叶未曾见过的,胳膊上绑着白绸
见到淮叶后并未盘问就直接放行了
淮叶一路畅通无阻的去到平时非传召不得入内的议事殿,曾经守卫森严,如今却犹如无人之境
黑夜逐渐笼罩长空,今日的皇宫尤其昏暗,让本应该富丽堂皇的装饰,平添几分鬼气
甲胄的摩擦声,脚步踏过石板的声音,影影绰绰的火把,无一不预示着今夜的皇宫注定大乱
淮叶步入内殿,燕泽早已等候多时,带着面具,负手长立,在光明之下,若不是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还真像个遗世独立的仙人
听到淮叶的脚步声,他睁开眼睛缓缓吐出两个字:“来了”
江淮叶“嗯”
淮叶看向一旁的被迷晕了倒在床边被困住手脚的严涵,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淮叶恨不得立刻拔出匕首刺入他的心脏,但她不能这么自私,谁都有仇,总得让他痛不欲生
皇帝身边的内侍袁庆一直是燕泽的人,给皇帝下药就是他做的
此时正在桌子上,写着严涵的罪己诏,桩桩件件都写得清清楚楚
被绑住的严涵忽然发生响动,双手无意识的挣扎,在挣开眼睛后,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在床上,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三人
听到响动,燕泽开口:“罪人已醒,可以开始了”
袁庆附和一声“是”,来到严涵面前
严涵怒喝:“袁庆!你要做甚,你胆敢弑君不成!”
袁庆不屑道:“老奴在这宫中看尽了不公之事,还有何不敢”
“万喜,康博文,忠心耿耿,下场却又如何!”
“这些年老奴没少为陛下干脏活,迟早也是个兔死狗烹的下场”
“但老奴想要的世界还没有实现!老奴还不想死!那死的就只能是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