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繁花刚刚受了梵音一击,现在正口口吐鲜血呢,他抬眼盯着那个居高临下的女人,眼神里燃烧着不甘与怨恨,牙关紧咬,几乎要将满腔怒火嚼碎吞下,但他心底清楚,实力悬殊,此刻他们毫无胜算,攥紧的拳头,低喝一声:“我们走!”
谢家和慕家齐齐入潮水般涌入,又入潮水般褪去
梵音“就这点实力,还想当家做主”
即使他们跑了,梵音也还是没放过他们,说话是用了些内里,保证能让那些落荒而逃的人听见
蛛巢外的战斗平息,它的大门也被人从里面打开,走出来一个佝偻着腰身,住着拐杖,颇像一个迟暮老人,但细看长相应当是和慕明策差不多的年纪
梵音把竹竿收在腰间,一个旋身又回到了马车里
梵音“解决”
那个佝偻的人尊敬的对着马车喊道:“大家长”
慕明策隔着车窗,依稀看到他模糊的身影,有些怅然:“阿克,你在这里,多少年了”
“已经三十年了,没想到我此生还能等到大家长的亲临,无憾啦”
“你本应在此处颐养天年,我来这里给你添麻烦了,叨扰了”
“大家长说笑了,像我们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说颐养天年呢”
他们二人应当是之前就认识,听慕明策的称呼也如此熟悉,说不定之前也是一对十分要好的朋友,可走上了岔路口,桥归桥,路归路,终究还是兄弟生隙,形同陌路啊
梵音“这话倒是说的没错”
但梵音却十分没有眼力见的横叉一嘴,打扰二人叙旧,白鹤淮真的替梵音赶到心慌,扯着她的裙子示意她慎言
“嘶,阿音!”
梵音一脸无所畏惧的两手摊开,耸了耸肩,见慕明策也的确没有计较梵音的失礼,她这才放心下来
怀念往昔的氛围被这么一打断,二人也都没了这个心思,阿克公事公办的对着十二卫道:“你们都听着,入门的那一刻内,勿言”
“好!”
“大家长,钥匙”
慕明策催动内力,趋势眠龙剑插入蛛巢门口的剑台上,红光冒气,机关齿轮的转动声,井然有序的响起,蛛巢大门背后的那堵墙,在机关的作用下缓缓升起,一路上的障碍物也都在逐渐相两边退去
此时飞来一直麻雀,瞬间之内就被机关射杀,梵音透过窗户看到这些精彩绝妙的机关,不禁发出感叹
梵音“哦哟,不得不说,这蛛巢还真不错”
慕克文对着他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梵音也乖乖的缩回头,不多时,马车也有了窸窸窣窣的响动,一段平稳的飞行,他们稳稳落地
“可以说话了,这便是无声之阵”
梵音刚想先行出去,就被白鹤淮拉住胳膊,让慕明策先下,梵音撇撇嘴乖乖遵守,跟在他身后走出马车
他们已经置身在蛛巢内部了,这里面外表和普通宅院没有任何区别,但那些要命的机关都藏在阴影里蓄势待发
慕明策一伸手,门口的眠龙剑就飞到了他的手中
慕克文抬手引路:“大家长,我带您先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