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虞昭昭推开咖啡厅的玻璃门，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这个时间点店里几乎没有顾客，她习惯性地走向靠窗的第三个位置，却在走近时发现已经有人坐在那里。
暖阳低着头，修长的手指正在平板上划动着比赛视频，白色卫衣的兜帽松松地搭在脑后，额前的碎发随着他低头的动作垂落。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在看到虞昭昭的瞬间亮了起来。
暖阳早。
暖阳的声音带着晨起的微哑
暖阳我猜你会来这家店。
虞昭昭在他对面坐下，将包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虞昭昭跟踪我？
暖阳不是。
暖阳摇头，将面前的两杯咖啡推过来一杯
暖阳店员说这个位置每天七点十分都会来一位喝冰美式的小姐，我猜是你。
虞昭昭接过咖啡，指尖碰到杯壁上贴着的手写标签：冰美式，无糖，加冰——正是她惯常的喝法。她挑眉看向暖阳
虞昭昭这么了解我？
暖阳的耳尖微微泛红
暖阳上次...上次看你直播时你提到过。
虞昭昭抿了一口咖啡，目光落在暖阳面前的平板上。屏幕上定格着WB战队上周比赛的画面，暖阳的镜正被三人包夹在中路草丛。
虞昭昭在研究这个？
她伸手点了点屏幕。
暖阳点头，将平板转向她
暖阳这个位置如果换作是你，会怎么处理？
虞昭昭接过平板，手指在屏幕上划动，将画面倒回十秒前
虞昭昭这里。
她暂停画面
虞昭昭你应该卡这个视野盲区反打，而不是直接交位移。
她的指尖不小心碰到暖阳的手指，暖阳像是被烫到般缩了一下，又很快稳住。他凑近看屏幕，发丝擦过虞昭昭的脸颊，带着淡淡的柑橘洗发水的味道。
暖阳可是这个位置...
暖阳皱眉思考，无意识地咬着下唇
暖阳如果卡视野的话，队友跟不上怎么办？
虞昭昭突然伸手，拇指按在他的唇上
虞昭昭别咬。
她的指腹擦过他的下唇
虞昭昭都咬破了。
暖阳整个人僵住，眼睛微微睁大。虞昭昭能清晰地看到他镜片后睫毛的颤动，和瞳孔中映出的自己的影子。
暖阳我...
暖阳的声音有些发紧
暖阳我只是...
虞昭昭紧张？
虞昭昭收回手，嘴角微扬。
暖阳深吸一口气，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暖阳不是紧张。
他的掌心温热，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腕骨
暖阳是在想，如果是你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做。
虞昭昭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
虞昭昭为什么突然研究这个？
暖阳因为想变强。
暖阳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暖阳强到足够保护想保护的人。
虞昭昭比如？
暖阳比如你。
暖阳直视她的眼睛，镜片后的目光干净而执着
暖阳不想再看到你被针对时我无能为力的样子。
虞昭昭微微一怔。她想起上周表演赛时，自己被对面三人越塔强杀，暖阳的镜虽然及时赶到却没能救下她的场景。当时他抿着唇一言不发的样子，和现在如出一辙。
虞昭昭林恒。
她突然叫他的本名
虞昭昭你...
玻璃门被推开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花海拎着外带袋走进来，目光在扫到他们交握的手时微微一顿。
花海这么巧？
花海走过来，将一杯奶茶放在虞昭昭面前
花海你爱的芋圆啵啵，三分糖。
虞昭昭没有接
虞昭昭我喝咖啡了。
花海的目光落在她面前的冰美式上，又移到暖阳脸上
花海挺会献殷勤啊。
暖阳的手紧了紧，但没有松开虞昭昭
暖阳不是献殷勤。
他的声音很平静
暖阳只是记得她喜欢什么。
花海挑眉，突然伸手想擦掉虞昭昭唇边并不存在的咖啡渍。暖阳反应极快，一把将虞昭昭往自己这边带了带，同时站起身挡在她前面。
暖阳别碰她。
暖阳的声音冷了下来。
花海笑了
花海这么护食？
暖阳与你无关。
暖阳拉起虞昭昭
暖阳我们走。
虞昭昭任由暖阳牵着自己往外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比平时要高，握着她手的力道也大得有些不自然。直到转过两个街角，暖阳才在一个小巷口停下。
暖阳抱歉。
他松开手，低头检查她的手腕
暖阳我太用力了。
虞昭昭活动了一下手腕
虞昭昭没事。
她抬头看暖阳
虞昭昭你刚才很凶。
暖阳的睫毛颤了颤
暖阳只对他。
他伸手轻轻握住虞昭昭的手腕，拇指在刚才可能被捏红的地方轻轻揉着
暖阳他总是一副...一副...
虞昭昭一副什么？
暖阳一副你是他的所有物的样子。
暖阳的声音闷闷的
暖阳我不喜欢。
虞昭昭轻笑，突然伸手勾住暖阳的衣领往下拉
虞昭昭那我是谁的？
暖阳被她拉得弯下腰，两人的脸近在咫尺。他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暖阳可以...可以是我的吗？
虞昭昭没有回答，而是轻轻在他唇上碰了一下
虞昭昭看你表现。
暖阳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盛满了星星。他小心翼翼地环住她的腰，将额头抵在她的肩上
暖阳我会好好表现的。
他的声音透过衣料传来，带着掩不住的欢喜和坚定。虞昭昭感受到他心跳的频率，又快又重，像是要跳出胸膛。
暖阳下周的比赛
暖阳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
暖阳你会来看吗？
虞昭昭看情况。
暖阳如果我赢了
暖阳的声音带着期待
暖阳能再教我一些技巧吗？
虞昭昭伸手摘掉他的眼镜，指尖擦过他的眼角
虞昭昭什么技巧？
暖阳的脸红了起来，却还是直视着她的眼睛
暖阳所有...所有你愿意教我的。
虞昭昭将眼镜戴回他脸上，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
虞昭昭那就赢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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