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呼啸,极北之地的寒冰在暮色中泛着幽蓝的光。
吴世勋和帛娅站在空荡的祭坛前,寒意从脚底蔓延至心脏。
帛娅“平衡之石被取走了。”
帛娅的手指抚过冰面上的刻痕,那行古老的预言仿佛在嘲笑他们的徒劳——“当光与暗同归一处,容器终将破碎。”
吴世勋“教会比我们更快一步。”
吴世勋的声音低沉,银发被狂风吹乱,眼底却是一片冷静的决然。
远处,低沉的号角声穿透风雪,如同死神的宣告。
帛娅“跑!”
他们刚冲出祭坛范围,一队身着红白教袍的精锐骑士便从雪雾中现身,长矛寒光凛冽。为首的骑士高举符文长剑,冷声下令:
路人甲“抓住容器,格杀其余人!”
箭矢破空而来,吴世勋一把拉过帛娅,金光自掌心迸发,形成屏障挡下攻击。但对方人数太多,他们的退路被彻底封锁。
就在此时——
一道刺目的白光从侧面炸开,米迦勒的身影如流星般坠落,挡在追兵前方。她的白发在风雪中狂舞,双手结印,一道古老的封印术瞬间展开!
圣女“走!”
她厉喝,声音里带着濒死的决绝。
吴世勋“母亲!”
吴世勋瞳孔骤缩,想要冲上前,却被朴灿烈和边伯贤从侧面拽住。
边伯贤“别浪费她的牺牲!”
边伯贤冷声喝道,红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急迫。
米迦勒回头,苍白的唇微微扬起,将一枚晶莹的记忆水晶抛向帛娅。
圣女“记住……真相……”
下一秒,教会的符文长矛贯穿了她的胸膛。
———
爆炸的强光吞没了一切。
等帛娅再次睁眼时,他们已经被边伯贤的暗影之力传送至数里外的冰谷中。
她颤抖着摊开手掌,米迦勒临死前交给她的记忆水晶静静躺在掌心,泛着微弱的光。
吴世勋跪在雪地中,银发垂落,遮住了他的表情。但帛娅能看到他紧握的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朴灿烈沉默地站在一旁,镜片后的目光晦暗不明。
边伯贤冷笑一声,打破了死寂:
边伯贤“现在,你们该看看真相了。”
帛娅咬牙,将灵力注入水晶——
幻象展开。
她看到教会的地下圣所,看到大祭司站在血池中央,而池中漂浮着七十二具银发少年的尸体……每一具,都是“神之子”的失败品。
第七十三具容器,是吴世勋。
但与其他实验体不同——他的体内,封印着一块"造物主的碎片"。
路人甲“容器终将破碎……”
路人甲“而造物主会从他的躯壳中重生。”
———
死寂。
边伯贤缓缓踱步到吴世勋面前,红眼如血,声音却轻得可怕:
边伯贤“所以,最简单的解决办法……”
边伯贤“就是在他彻底觉醒前,杀了他。”
边伯贤“一劳永逸。”
帛娅的血液瞬间冻结。
帛娅“你疯了?!”
她猛地挡在吴世勋面前,灰金色的印记因愤怒而炽亮。
边伯贤讥讽地扯了扯嘴角,
边伯贤“怎么,舍不得你的小情郎?”
边伯贤“还是说,你宁愿让造物主复活,毁灭整个世界?”
朴灿烈终于开口,声音冷硬,
朴灿烈“一定有别的办法。”
边伯贤“比如?”
边伯贤挑眉,
边伯贤“等他体内的碎片彻底苏醒,把我们都杀了?”
吴世勋缓缓站起身,银发下的眼眸平静得可怕。
吴世勋“如果杀我能终结这一切……”
帛娅“你闭嘴!”
帛娅哽咽着打断他,转身一把揪住边伯贤的衣领,
帛娅“你敢动他,我就先杀了你!”
边伯贤的红眼微微眯起,忽然笑了。
边伯贤“死在你手里也是好的。”
他慢条斯理地掰开她的手指,
边伯贤“那不如这样——你跟我走,亲自‘监督’我,确保我不会偷偷对他下手。”
朴灿烈“什么?”
朴灿烈眼神骤冷。
边伯贤耸肩,
边伯贤“反正你们现在谁也信不过谁,不如分开行动。”
他看向帛娅,语气蛊惑,
边伯贤“你不想赌一把吗?赌我能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边伯贤“——而不是像某个守望者一样,只会眼睁睁看着你死。”
最后一句话像刀子一样刺进朴灿烈的心脏。
帛娅死死盯着边伯贤,良久,终于咬牙:
帛娅“好,我跟你走。”
吴世勋猛地抬头,
吴世勋“帛娅!”
她没看他,只是攥紧拳头,声音沙哑:
帛娅“我会找到办法……救你。”
———
风雪中,三人的身影彻底分裂。
朴灿烈站在原地,看着边伯贤带着帛娅消失在暗影中,而吴世勋独自走向相反的方向。
厄毗从袖中钻出,金黄的蛇眼倒映着主人冰冷的面容。
朴灿烈“这一次……”
朴灿烈低语,
朴灿烈“我不会再只是记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