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辈子只爱你”
叶清酒把那枚戒指锁进了行李箱最里层的暗格。
沈霖“清酒,你真的要走?”
叶清酒“嗯,再不走,我就舍不得走了。
沈霖红了眼,一把抱住她:
沈霖马嘉祺疯了似的找你,他……
叶清酒别告诉他。
叶清酒打断她,指尖在沈霖后背写了一个“求”字。
登机前四小时,沈霖接到马嘉祺的电话。男人声音嘶哑,像被砂纸磨过
马嘉祺她是不是在你那儿?
沈霖看向候机厅落地窗外的雨幕,玻璃上倒映出自己通红的眼睛
沈霖你放过她吧
电话那头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马嘉祺在笑,笑得比哭还难听
马嘉祺沈霖,我求你,让我见她
沈霖攥紧手机,指节泛青。她想起叶清酒发烧时蜷缩在沙发里,梦里还喊“嘉祺别走”;想起她跪在浴室瓷砖上干呕,却固执地不肯吃止痛药——因为那是马嘉祺买的。
沈霖“她下午三点的航班,去苏黎 VIP通道,你拦不住的。”
马嘉祺连闯三个红灯赶到机场时,离起飞还有四十七分钟。他穿着昨晚的衬衫,领口沾着干涸的血迹——那是凌晨三点,他在叶清酒的画室找到的。画架上的油画被刀划得支离破碎,颜料混着血,像一场同归于尽的晚霞。
马嘉祺已经冲进候机厅。他跑得太急,膝盖撞翻行李箱,里面的相框摔出来——是他和叶清酒在佛罗伦萨的合照。照片里她踮脚吻他,他低头时睫毛上沾着金粉。
马嘉祺跪下去捡,手指被玻璃划破。血滴在叶清酒的笑脸上,像一颗朱砂痣。
广播响起登机通知时,她最后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停留在和马嘉祺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消息是她发的:【我们到此为止吧。】
没有回复。她关机,转身。然后她看见了马嘉祺。
隔着人海的对视马嘉祺隔着五十米的人群望向她。他头发乱得像被飓风卷过,西装外套不知丢在哪里,衬衫袖口沾着颜料和血。他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但叶清酒看懂了——
马嘉祺求你
人群开始骚动。马嘉祺推开挡路的旅客,像推开一堵堵透明的墙。他喊她的名字,声音嘶哑得像被火烧过
马嘉祺叶清酒,你站住
她站住了。马嘉祺冲过来时,叶清酒退了一步。这一步像一把刀,把马嘉祺钉在原地。他伸手想碰她,却在半空停住——他的手指在抖,抖得连她的衣角都抓不住。
马嘉祺为什么?
他低声问,眼里全是血丝
马嘉祺你说过……你说过要和我过一辈子。
叶清酒嘉祺 是我太累了
叶清酒你知道吗?我每天晚上都梦见你离开我,醒来却发现……是我要先走。
马嘉祺的唇贴在叶清酒的手腕上,那里有一道疤——去年他发烧,她给他抽血配型留下的。他的眼泪烫得她发抖
马嘉祺阿酒,我求你…别走
广播再次响起,最后一次登机通知。叶清酒抱住了马嘉祺
叶清酒嘉祺 下辈子…别再遇见我了
她转身走向登机口。马嘉祺想追,却被安保死死拦住。他喊她的名字,一声比一声绝望,最后变成哽咽
马嘉祺阿酒 你走了…我怎么办?
叶清酒没有回头。她怕一回头,就会跳进他的怀里,告诉他“其实我连骨灰都想和你埋在一起”。
飞机腾空那一刻,叶清酒终于崩溃。她把脸埋进围巾里,哭到干呕。前排的小孩递给她一颗糖,奶声奶气:“姐姐,给你吃,吃了就不难过了。”
叶清酒接过糖,发现糖纸是马嘉祺最爱的薄荷味。她想起自己18岁那年。少年笑得张扬:“阿酒,以后我娶你,天天给你买糖吃。”
如今,糖还在,人却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