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深秋,傍晚六点,沈家老爷子的八十大寿办在自家酒庄,古堡灯火通明,香车云集。
叶清酒一身墨绿缎面旗袍,衩开到大腿根,走路时雪白皮肉像一截晃眼的月。她没挽发,用一根紫檀木簪子随意簪住,碎发落在颈后,像故意留的钩子。
沈霖在签到台等她,一见人就倒吸凉气
沈霖“姑奶奶,你穿这样是来祝寿,还是来索命?”
叶清酒拨了拨耳坠,笑得没心没肺
叶清酒“索命——索某人的。”
沈霖秒懂,朝主厅抬抬下巴
沈霖“某人今晚负责剪彩,黑色西装,银灰领带,左胸袋插了朵绿萼梅,你一眼就能逮到”
叶清酒“绿萼梅?他倒会装清高。”
沈霖“你真打算装不认识?”
叶清酒“试用期还剩二十七天”
叶清酒从手包里抽出一张烫金邀请函,指尖弹了弹
叶清酒“马嘉祺三个字在我这里——暂时注销。”
说完,她踩着八厘米的细高跟,咔哒咔哒进了场,背脊挺得比酒庄里那排82年的拉菲还直。
——
主厅灯火璀璨,水晶吊灯下,马嘉祺正被一群叔伯围住谈新能源并购。马嘉祺神色寡淡,唇角却挂着客套弧度,银灰领带映得眉眼冷冽。
忽然,全场灯光暗了半度,乐队换成慵懒的爵士。
入口处,叶清酒接过侍应托盘里的香槟,举杯遥遥一敬,目光像擦过他,又像没擦过。
马嘉祺指间的红酒微晃,眸色瞬间沉下去。
旁边叔伯还在说:“嘉祺 城北那地…”
马嘉祺“失陪。”
马嘉祺把酒杯塞回侍应生手里,抬脚便走。
叶清酒正与沈霖聊天,肩背绷出一道流畅的弧线。
忽觉后颈一热,熟悉冷杉混着烟草的气息笼下来。
马嘉祺“小姐 能请你喝一杯吗?”
叶清酒“先生 我们认识?”
马嘉祺今天没戴那枚标志性腕表,袖扣也换成最简洁的纯银,像故意敛了锋芒。他晃了晃杯中香槟,慢条斯理
马嘉祺“现在认识,也不晚。敝姓马,嘉祺
叶清酒“哦”了声,尾音拖得娇气
叶清酒“马先生,幸会。我姓叶,小字清酒。”
马嘉祺“清酒 好名字 入口甜,后劲大”
叶清酒举杯,与他轻碰,玻璃“叮”一声脆响。
她抿了口,忽然凑近,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
叶清酒“马先生,绿萼梅太素,配不上你。”
下一秒,她指尖掠过他的胸袋,把那朵绿萼梅抽出来,随手别在自己旗袍盘扣上。
墨绿缎面衬着白色小花,像雪落深潭,惊起一圈涟漪。
马嘉祺眸色骤暗,掌心扣住她腕骨
马嘉祺“花给了你,人要不要?”
叶清酒抽手,笑得云淡风轻
叶清酒“花我收下,人——排队。”
说完,转身留给马嘉祺一个摇曳生姿的背影
寿宴开场舞即将开始,司仪拿着麦克风:“请沈老,为寿宴开席!”
叶清酒借口补妆 离开,拎着裙摆上楼。
酒庄二楼是观景台,晚风卷着葡萄藤香。她刚想透气,腰就被一股力道带进帘影。
马嘉祺把她抵在罗马柱与帷幕之间,掌心滚烫
马嘉祺“叶小姐,排到我了吗?”
叶清酒抬腿,高跟鞋尖抵在他西裤,慢条斯理
叶清酒“马先生,急什么?试用期还剩二十六天零七小时。”
马嘉祺“行,我守规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