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砸在落地窗上的声响混着红酒杯碎裂的脆响,云瑾颜踉跄着撞翻鎏金烛台,燃烧的蜡烛滚落在波斯地毯,瞬间腾起黑烟。
秦砚川的皮鞋碾碎地上的玫瑰花瓣,猩红汁液溅在云瑾颜的白裙上,像极了未干的血迹。
她蜷缩在波斯地毯上,后腰撞上雕花茶几的瞬间,瓷瓶轰然坠地,碎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装清高?”秦砚川扯住她的头发猛地往后拽,领带夹划破她的耳垂,“云家都快破产了,还当自己是千金小姐?”他的掌心带着薄茧,掐住她下巴的力道让她几乎咬碎后槽牙。
云瑾颜死死盯着对方西装上的翡翠袖扣,那抹幽绿像毒蛇的信子,在记忆里与父亲狰狞的面孔重叠。
水晶吊灯突然剧烈摇晃,云瑾颜被狠狠甩在墙上。
后脑勺撞在鎏金相框,玻璃应声而裂,锋利的边角擦过她的脖颈。
咸腥的铁锈味漫上舌尖,她倔强地仰头,不让眼眶里的泪水落下。
秦砚川扯松领带的动作突然停滞,伸手捏住她渗血的嘴角:“想哭?”话音未落,一记耳光重重甩在她脸上,“记住,你没资格。”
疼痛从右脸炸开,云瑾颜跌坐在满地狼藉中。
秦砚川的皮鞋精准踩住她的手背,骨头错位的脆响混着他的冷笑:“云瑾颜,乖乖听话,或许还能留张完整的脸去见你的朋友们。”
月光爬上他扬起的手臂,那枚翡翠扳指寒光一闪,重重砸在她锁骨处。
剧烈的刺痛让她蜷缩成虾米,而监控摄像头的红光在暗处持续闪烁,将这一幕连同她破碎的呜咽,尽数收录进冰冷的存储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