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列车在亚空间航道中剧烈颠簸,舷窗外不再是熟悉的星河,而是流动的暗紫色雾霭。黄泉站在观景车厢中央,右手按在剧烈震颤的玻璃上——那些晶体化的指尖与窗外的能量雾霭产生诡异共鸣,在玻璃表面蚀刻出璃月风格的岩纹。
"航道偏移度47%!"帕姆死死抓着驾驶台,耳朵被警报声震得不停抖动,"再这样下去我们会撞上虚数之树的根系帕!"
瓦尔特·杨的伊甸之杖深深插入地面,金色力场暂时稳定了车厢。老杨的镜片上瀑布般流动着数据:"不是航道偏移...是提瓦特大陆正在向我们靠近。"
黄泉转头看向医疗舱方向。透过半开的舱门,能看到芽衣悬浮在治疗舱内,周身缠绕着青金双色的能量流——自从回归后,她就陷入了这种奇异休眠,只有左眼偶尔睁开的鎏金竖瞳证明意识仍在活动。更令人不安的是,治疗舱周围三米内的空间正在发生璃月风格的异变:金属地板生长出琉璃百合,空气中飘着往生堂特有的檀香。
"三分钟前接收到的影像。"丹恒突然调出全息屏。画面里是黑塔空间站的观测台,背景中提瓦特的星空裂缝已经扩张到骇人程度。更恐怖的是,裂缝边缘站着个戴斗笠的身影——那人抬头瞬间,所有人都看到了钟离龙化的竖瞳,以及他手中那柄贯穿虚空的贯虹之槊。
"他在强行拓宽世界通道..."三月七的呼吸变得急促,"但那些紫色的东西是什么?"
放大影像后,黄泉的血液瞬间凝固——缠绕在钟离岩枪上的根本不是元素力,而是与世界蛇总部如出一辙的崩坏能!
剧烈的震动突然袭来。列车像是撞上了某种无形屏障,所有人都被抛向半空。黄泉在失重状态下看到观景窗外的雾霭散去,露出令人窒息的景象:
孤云阁。
但不再是记忆中的海岛。整片海域悬浮在虚空中,海水逆流成无数通天水柱,岩脊如同活物般在云间穿梭。而岛屿中央,钟离的身影立于倒悬的岩峰之巅,他的长袍已半数结晶化,裸露的皮肤上爬满紫黑纹路——那是天理诅咒与崩坏能双重侵蚀的痕迹。
"契约者。"他的声音直接在所有人心底响起,"抓住锚点。"
治疗舱突然爆裂。芽衣如同提线木偶般浮空而起,左眼完全化作岩元素结晶,右手却凝聚出雷之律者的太刀。更诡异的是,她胸口浮现出微型星图——正是之前在医疗舱投射过的双世界坐标,只是此刻多出了第三条赤红连线,笔直指向......
黄泉的右手突然被无形力量拉起。晶体化的手臂寸寸碎裂,露出内部流动的金紫能量。那些光束与芽衣胸口的星图连接,在车厢内构筑出一道门——
门后是机械庭园的废墟。
齿轮状的王座四分五裂,天理维系者的面具碎落满地。而王座之上,另一个"黄泉"正将太刀刺入某个紫发身影的胸口。
"那是......"三月七的惊呼被空间撕裂声淹没。
黄泉看清了:王座上的自己双眼漆黑如墨,而倒在血泊中的芽衣穿着世界蛇制服。更远处,半个身子结晶化的温迪正在拉弓,箭尖却对准了......
星穹列车。
"时间闭环的节点。"钟离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迫,"现在!"
黄泉和芽衣的手同时按上门框。
在触碰的瞬间,黄泉终于明白了一切——
这不是拯救世界的旅程。
而是神明们为打破因果囚笼,精心设计的......
弑神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