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二字咬音即为重,好似要将百目妖君生吞活剥都不为过。
百目妖君是,我跟心儿那是拜了天地的。
九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周身气息如寒冬般凛冽,压迫得空气几近凝滞,他默然间妖力外放,那股无形的压力宛若实质,瞬间笼罩下来。
九惑凭你也配与心儿结成伴侣!
百目妖君怎的不配?!我与心儿共同相处五百年,互相爱慕,自然能够结成伴侣!
九惑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
九惑五百年?可笑,你可知,你和心儿那五百年,乃是从本座这里偷走的!
九惑若不是本座被封印,也轮不到一只小小的百目蜘蛛与她共处五百年!
九惑本来呢,本座打算让你们死了一了百了,可现在本座改变注意了——本座要你们在无尽的痛苦中死去!
听九惑话语中说的是“你们”而并非“你”,王权醉可爱的杏眼瞪的老大了,她正要开口,却被九惑一记凌厉的眼刀赌上了嘴。
玩大了,现在不仅百目妖君要死,九惑这个杀千刀的连她王权醉都杀死!
“九惑大人。”

镜心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荡漾,徐徐传入在场之人的耳畔,九惑分神望向款款走来的精心。
就在九惑略微分神的刹那,王权醉一把拽住百目妖君玄色的衣角,“哗啦”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在空气中骤然炸开,仿佛为他们的逃亡奏响了序曲。
两人没有任何迟疑,以毕生最快的速度飞掠而出,身影如电,眨眼间便消失在九惑的视野范围内,只留下九惑与镜心面面相觑。
镜心在心中暗自腹诽:
哇哦,这已经是九惑大人第二次失手了。
九惑……心儿,过来。
娇媚的狐狸眼眨了眨,镜心慢吞吞地迈着步子,明明四五秒就能走到九惑身前,却硬生生地被她拖到了将近半分钟。
九惑梨子坡有没有抓到人族?
他问的不是妖族或是人妖两族,而是只有人族,说明他心中已有答案。
镜心……
镜心垂下眼帘,选择缄默不言,因为紧张而贝齿轻咬下嘴唇,准备接受来自九惑的怒火。
良久,镜心未探得半点妖力外露,正欲悄然抬眼窥探九惑,却猝不及防地撞入其眼底翻滚的暗色深渊,心头一紧,因恐惧而后退。
九惑你怕我?
凝视着镜心此刻低垂的脑袋,心中蓦然被点染起一股无名之火,九惑将镜心的下颌抬起,逼镜心直视他的双眼。
镜心不…不是…只是大人现在……
镜心的唇瓣微微翕动,粉嫩的舌尖若隐若现,九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一点颤动的嫣红上,喉咙像是被什么灼热的东西扼住,干渴得几乎难以忍受。
就在镜心再度启唇的一瞬间,他再也按捺不住,猛然倾身将唇贴了上去,仿佛唯有如此才能平息心底翻涌的燥热与悸动。
氧气被彻底掠夺,肺叶在灼烧中收缩,九惑像是要吞没镜心般攫取所有的柔软,喉头滚动着吞噬她的呜咽,镜心双膝一软跌进九惑怀中。
九惑修长的手臂如柔韧的藤蔓,将镜心盈盈一握的纤腰笼进掌心,另一只手稳稳托住她的臀瓣,轻易将她凌空抬起。
于是两人的姿态倏然颠倒——镜心垂落的发丝扫过鼻尖,而九惑仰头承接她的吻,像云雀臣服于属于自己的暮色。
九惑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他将镜心轻轻放置在床榻上,柔软的褥垫微微凹陷,似是承载着世间最珍贵的物事。
他的唇带着灼热的温度,缓缓游移,落在她白皙如玉的脖颈间,轻轻吮吸,每一次触碰都如同画笔点染宣纸,留下一朵朵嫣红的“梅花”,悄然绽放于那片细腻肌肤之上,透出无法言喻的情愫与张力。
镜心大,大人…
九惑好好享受,一切由我来主导。
九惑的声音骤然沉入暗色,像被夜色压低的潮涌,瞳仁里跃动着几近失控的火光,将那片情欲烧成眼底透红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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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九惑,拿到心儿的二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