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真相

翌日·郊外:

翠玉鸣鸾将一只小巧的瓷瓶轻轻置于桌上，瓶中药丸随之发出细微的碰撞声，她抬眸看向百目妖君:

翠玉鸣鸾这药丸可以助你在半月内凝为实体，一日一丸，现在的你拿小小的瓷瓶应该不是问题。

百目妖君礼貌道谢:

百目妖君多谢翠玉姑娘。不过……姑娘还是要执意离开吗？

翠玉鸣鸾面上露出明晃晃的犹豫之色，转移话题:

翠玉鸣鸾其实，我一直有件事想问公子。

百目妖君姑娘请说。

翠玉鸣鸾你……与碧落城的镜妖镜心是何关系？为什么你身上她的妖息十分浓厚？

百目妖君我是她夫君。

翠玉鸣鸾一懵，眼中是难以掩饰的不可置信:

翠玉鸣鸾啊？她…你…

百目妖君笑着纠正:

百目妖君准确来说，我是二十年前镜心的夫君，而不是如今镜心的夫君。

她们是不一样的。

翠玉鸣鸾……好吧。

翠玉鸣鸾表示难以理解，但尊重。

往生池:

身穿一袭浅红色长袍的东方淮竹面戴红纱，缓缓走进往生池，每踏一步，脚下便有涟漪荡漾。

东方淮竹刻意压低声音:

东方淮竹.夜渊大人，命我前来侍候。

九惑过来。

身后未曾响起脚步声。

九惑本座叫你过来，你为何不来？

东方淮竹.听说……侍奉过九惑大人的女子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

九惑缓缓起身，背对着东方淮竹轻声道:

九惑放心，你为本座而死，本座定会记住你的脸。

东方淮竹闻言，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她眸光一凝，妖息在掌心翻涌成形，随着她挥袖的动作，如潮水般的妖息呼啸而出，直逼九惑而去。

九惑神色微凛，却未有半分迟疑，抬手间已凝聚出一道屏障，堪堪挡住了那汹涌而来的攻势。

九惑左护法？！

东方淮竹.九惑大人不愧是天妖，如此虚弱的情况下还能反抗。不过，你的气力白费了。

东方淮竹双手结印，妖息中蕴藏的妖力如潮水般涌动，愈发浓烈。直至最后，九惑的挣扎渐渐微弱，终被她彻底压制，再无反抗之力。

东方淮竹.告诉我，我，究竟是谁？

九惑你是被我从二十年前找回来的，神火山庄——东方淮竹。

东方淮竹目露失望:

东方淮竹.他说的，果然是真的。

在未获得肯定答案之前，东方淮竹或许还可以再自欺欺人一段时间。

可现在，她不能了。

东方淮竹.镜心也是你从二十年前带回来的？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我身上，为什么会有黑狐的妖息？我让你说出所有真相！

九惑没错，心儿也是我从二十年前带回来的。

九惑而你，你是被你母亲江倦雪用来给珈蓝的容器。当珈蓝彻底失去肉身变成黑狐之后，你母亲江倦雪所做的都是为珈蓝找回一个新的身体，那就是你，东方淮竹。

东方淮竹讥诮开口:

东方淮竹.东方淮竹？原来是被亲生母亲……背叛的傻子。

东方淮竹.破圈之时，黑狐会附身于我，珈蓝会回来，你、心儿和珈蓝会再次团聚，而我会消失？

东方淮竹双手结印，周身妖息如潮水般翻涌，顺从着她的意志直逼九惑而去。

然而，就在攻势即将触及目标之际，被她操控的九惑猛然抬手，精准而冷酷地挡住了这凌厉的一击。

空气中仿佛传来一声低沉的震响，双方力量碰撞出的余波令四周气息动荡不安。

东方淮竹.你要的是心儿，心儿要的是珈蓝，王权弘业也要的是心儿。既然所有人都没有选择我，那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东方淮竹抓住最后的机厉声问道:

东方淮竹.告诉我！克制你的是什么？

九惑龙骨龙血，黄泉族的克星——是龙族！

东方淮竹凌空旋身飞退，衣袂翻卷间，身影随妖息消散，如烟云隐入虚空。

重新恢复意识到九惑轻轻皱起眉头，多疑地环顾四周，发现并无异样，心中那么怪异却始终存在。

他好像……忘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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