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玖急忙向文潇与镜心解释,生怕她们误会:
白玖心儿姐姐,他在挑拨离间,不要中计啊文姐姐。
文潇朝白玖温婉一笑,将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似在拨开迷雾:
文潇我们等在这呢,并不是闲着。若是对方想要逃跑的话,这就是他的必经之路,我们在这守株待兔就好了。
白玖听明白后顿时开心起来,冲着赵远舟冷哼一声,撂下车帘,重新钻进了马车里。
文潇转身欲再询镜心,却见她已悄然移坐别处,指尖正捻着一颗莹润如珠的葡萄,全神贯注地剥开那层晶莹剔透的果皮,指尖沾满汁水的瞬间,饱满的果肉便如初绽的莲花般展露出来。
赵远舟调侃道:
赵远舟看来心儿是嫌你烦。
文潇皮笑肉不笑地反击道:
文潇总比你满嘴孟浪强得多。
赵远舟眸光轻敛,在镜心分神的刹那,指尖如电般掠过果盘,精准夹起果肉送入口中,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
镜心:。。。
镜心一双眸子含着幽怨,直直望向赵远舟那张展露得意神色的俊脸,不怒反笑。
她抬手便将手边的葡萄串往赵远舟怀里一扔,语气裹着不容拒绝的果断,道:
镜心吃我一颗给我剥一串。
赵远舟狠心。
镜心你应该的。
镜心随即转头不去看赵远舟的神色,目光在触及趁着她跟赵远舟说话的空隙坐到镜心身边的文潇时,微微凝滞。
镜心无可奈何道:
镜心你问得我可是都跟你说了,还有什么?
文潇我想看看。你也是大妖,赵远舟有的按理说你也有,对吧?
望着文潇那双装满渴求的水灵的眸子,镜心沉吟片刻,终是败下阵来,她无奈地叹息一声——没办法,自己养大的自己宠着呗。
镜心就一次。
文潇嗯!
话落,镜心的瞳仁已然变为金瞳,她牢牢注视文潇的双眼。文潇在镜心的凝视着,仿佛两颗烧红的炭火,渐渐变得灼热发亮,射出非人的金芒。
文潇低头,捂住刺痛的双眼,好痛,灼热一样的感觉。
镜心一会儿就好了。
文潇艰难地睁开眼睛,眼前场景并未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镜心破幻真眼能够勘破幻境,甚至是……寄生。
镜心现在这两样都没有,你所看见的还是正常瞳孔看见的景色,别无二致。
镜心从容不迫地轻抿一口茶水,将破幻真眼缓缓收回。然而,一道尖锐的破空之声骤然划过耳际,直逼她身旁的文潇而去。
她神色瞬间染上霜色,眸光冷冽,扬起手臂将疾驰而来的箭空手攥住。文潇呼吸急促地盯着离她的眼睛唯剩几厘米的箭头,惊魂不定。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白玖被吓得脸色骤变,几乎是本能地迅速缩回了马车之中。
街巷间霎时混乱成一片,尖叫声此起彼伏,伴随着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人们四散奔逃,整个空间仿佛都被恐惧与慌乱填满。
罪魁祸首是吴言手下的一个侍卫长,此刻正手持弓弩,只是在赵远舟看不到,这个侍卫长的耳后,一枚槐叶印记隐隐闪着光亮。
“要是想叙旧的话,就跟我来!”
镜心与赵远舟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毫不迟疑地抛开文潇与白玖,紧紧追了上去。
文潇张了张嘴,面对白玖的呼叫,转头迅速对他道了句“躲好”,便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
白玖爆发出开水壶似的尖叫,简直就是“余音绕梁”啊!
侍卫长在僻静的巷子中止步,看见他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拨浪鼓,镜心近乎是本能反应将文潇抬手拦下,示意她不要再靠前。
赵远舟与镜心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一道行走在各色各样的油纸伞中,格外显眼的白衣黑发少年,手中视若珍宝地拿着拨浪鼓。
赵远舟离仑,你又玩寄生那一套。
“没了破幻真眼,很不习惯是不是?”
文潇失神般喃喃自语:
文潇离仑……是杀了师父的那个离仑!
文潇想起八年前在大荒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也是那年,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
视线被拉远,她看到了师父浸泡在海水中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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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宝子们请原谅作者,今天中暑了,脑子昏沉沉的,跟不了太多了,见谅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