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

男人随着液体滑落出来，瘫倒在地，剧烈咳嗽着，扯掉了脸上的呼吸管。他试图站起来，但长期浸泡让他的肌肉无力支撑，一次尝试都失败了。

靳栩雾保持着安全距离，枪口始终未动。

靳栩雾“别动，否则我开枪了。”

男人停止了挣扎，抬头看她。湿漉漉的黑发贴在额前，他的嘴唇颤抖着，好像在说些什么。

朱志鑫“你是...许教授的女儿...”

他终于发出声音，嗓音沙哑的像是许久未开口。

朱志鑫“你的眼睛和她...一模一样。”

靳栩雾的瞳孔骤然收缩。

靳栩雾“你认识我母亲？”

男人点点头，随后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他看出来极度虚弱，恐怕下一秒就会昏过去。

她犹豫了，理智告诉她现在需要立刻离开，或者马上解决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实验体。但他眼中的某种情愫让她无法扣动扳机。

靳栩雾“能起来吗？”

她最终放下枪，冷声问道。

男人尝试了一下，摇摇头。

靳栩雾叹了口气，从实验台上扯下一块布丢给他。

靳栩雾“遮一下。”

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靳栩雾“老地方，准备好医疗团队和休息室，另外，准备一套男性衣物。”

靳栩雾“我二十分钟到。”

挂断电话，她看向仍坐在地上的男人。

靳栩雾“名字？”

朱志鑫“朱...志鑫。”

他艰难突出几个字。

朱志鑫“许教授，叫我阿志。”

靳栩雾“很好，朱志鑫。”

她蹲下来，与他平视。

靳栩雾“从现在开始，你属于我了。”

靳栩雾“知道吗？”

朱志鑫看着她，缓缓点头。不知道为何，这个看起来要命的宣誓反而让他扬起嘴角。

这是他醒来的第一个笑容。

朱志鑫“遵命，主人。”

靳栩雾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个看似虚弱的实验体还有心思开玩笑。她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只药剂。

靳栩雾“这会让你好受一点，不过会让你睡会。”

针头刺入朱志鑫的颈部，药物迅速起效。在他意识消散前一刻，他听到靳栩雾在她耳边说道。

靳栩雾“欢迎来到真实的世界，22X。”

·

朱志鑫睁开眼睛，刺眼的白光让他立刻闭上了眼。他尝试第二次时学会了适应，透过睫毛的缝隙来观察这个陌生的环境。

纯白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身上连接的各种检测仪器，他试图坐起来，却发现手腕和脚踝被特制的束缚带固定着。

靳栩雾“醒了？”

清冷的女声从右侧传来。朱志鑫转头，看到靳栩雾坐在监测器前，手里拿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拿铁。她换了一身黑色丝质家居服，头发松散的扎在脑后，比在实验室少了几分凌厉，却依然带着不容侵犯的气场。

朱志鑫“我，这是在哪？”

朱志鑫的声音嘶哑干涩。

靳栩雾放下杯子，走到床边，却没有立即解开他的束缚。

靳栩雾“我的私人医疗室，你昏迷了三十六小时。”

她拿起床头的平板电脑。

靳栩雾“心率，体温，肌肉活性全部恢复正常水平，甚至比标准值高出30%。”

她眯起眼睛。

靳栩雾“你不是普通人对吧，22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