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洛璃雪皱眉。
"复诊。"祁远头也不回地离开，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
洛璃雪盯着紧闭的门，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她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继续盯着祁远，特别是他去医院的时候...对，重点查那个叫方可歆的医生。"
与此同时，祁远走出星耀大厦，助理立刻撑伞迎上来。雨不知何时开始下了，细密的雨丝在霓虹灯下泛着冷光。
"祁先生，回公寓吗？"助理小心翼翼地问。
祁远望着雨幕出神，半晌才说："去中医院。"
"这个点？已经快十一点了..."
"我说，去中医院。"祁远重复了一遍，声音平静得可怕。
车子驶入雨夜，祁远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手机震动，是林熙瑶发来的信息：「祁远，我们谈谈。」
他没有回复，直接关机。车窗上映出他冷漠的侧脸。只有在想到那个白色身影时，他眼中才会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柔软。
方可歆...三年了，她应该已经忘记那个雨夜，忘记曾经救过一个满身是血的疯子。
但他记得。记得那双温暖的手，记得那句"会没事的"，记得那个让他第一次想要活下来的声音。
深秋十月的黄昏，银杏叶铺满了整条金融街，落叶被夕阳照得发亮。周砚书紧了紧米色风衣，踩着落叶往地铁站走去。秋风带着微凉的触感拂过脸颊，远处天空呈现出一种介于橘红与淡紫之间的梦幻色彩，几缕薄云被染成了玫瑰金的颜色。
"周顾问。"
一个温润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周砚书转身，看见陆沉从一辆黑色轿车上下来，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羊绒大衣，衬得身形越发挺拔。十月的风撩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双总是含着温和笑意的眼睛。
"陆总？您还没回去？"周砚书微微惊讶，这个时间通常陆沉早已结束工作。
陆沉走近几步，身上带着淡淡的檀香气息。"刚开完会，正好看到你。"他顿了顿，"有个不情之请——能陪我去趟花店吗？明天有位重要合作伙伴来访，我不太确定该送什么花合适。"
周砚书看了眼手表，随即微笑点头："当然可以，正好我没什么安排。"作为公司高薪聘请的顾问，她向来把工作放在首位。
"那太好了。"陆沉为她拉开车门，"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花店。"
十分钟后，他们站在一家名为"花间集"的精致店铺前。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是混合了多种花香的馥郁气息。店内装潢典雅，各色鲜花在暖黄灯光下显得格外娇艳。
"欢迎光临！"一位四十出头的老板娘热情迎上来，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笑容更深了。"需要什么花？送人还是装饰？"
"商务场合用。"陆沉解释道，"一位重要的合作伙伴。"
周砚书已经走向花架，专业地审视着各种花卉。"如果是商务往来，建议选择寓意好又不显轻浮的花种。"她指向一束白色蝴蝶兰，"蝴蝶兰象征事业昌隆，优雅大气，很适合正式场合。"
陆沉走近几步，低头嗅了嗅花香："很专业的选择。"
"或者这个，"周砚书又指向一旁的香槟色玫瑰配尤加利叶，"香槟玫瑰代表尊重与欣赏，尤加利叶有'恩赐'之意，整体色调温暖又不失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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