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民警呵斥道,“一个个说。姓名?”
“林熙瑶。”她不甘心地坐下,“林氏娱乐总经理。我和祁远有婚约,这两个女人勾引他!”
方可歆微微蹙眉,嘴角泛起一丝无奈的笑意:“林小姐,这倒是把话说反了吧?”
讲真的,她实在不愿与这些年轻气盛的孩子一般见识。到了她这个年岁,早已看淡这些无意义的纠葛,只觉得让周砚书平白受了场牵连,有些抱歉。
“姓名?职业?”民警转向方可歆。
“方可歆,省中医医生。”她不疾不徐。
民警记录完,看向周砚书:“你呢?”
“周砚书,瑞康制药顾问。”她平静地说,“我只是路过,看到有人要强掳我朋友上车,过来阻拦。”
林熙瑶不打断:“她撒谎!她和那个方可歆是一伙的!”
祁远突然拍桌而起:“林熙瑶,你再污蔑可歆一句试试?”
“干什么!坐下!”民警厉声喝道,“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就在这时,派出所的门被推开,何苏叶带着一身寒气快步走进来。他目光扫过房间,第一时间锁定周砚书,眼底都是关切:“伤着哪里没有?”
周砚书摇摇头:“你怎么来了?”
他见周砚书没事,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些。
“李介说的。”何苏叶脱下大衣披在她肩上,“他在值班,看到你被带进来,立刻给我打了电话。”他手指轻轻拂过周砚书的脸颊,“脸怎么这么凉?”
祁远在一旁冷笑:“真是感人。”
何苏叶这才注意到他,淡淡扫视了祁远一眼,没理会他的嘲讽,只想弄清楚状况。“真的吓我一跳,没受委屈吧?”
“何医生还是这么......”祁远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最后落在何苏叶搭在周砚书肩上的手,“道貌岸然。听说你现在混得不错?女朋友都有了。”
何苏叶连个眼神都懒得给祁远,直接转向民警:“警官,笔录做完了吗?我们可以走了吧?”
方可歆突然站起来:“何师兄......”
祁远轻轻按住太阳穴,试图压下心头不断翻涌的酸涩,却感觉那股莫名的失落越发清晰,越发难以忽视。
何苏叶微微颔首:“方医生。”目光在她身上快速扫过,声音温和却带着距离感,“没受伤吧?”
祁远眼神一暗,猛地站起来:“何苏叶,你装什么好人?要不是你......”
“这里是派出所!”民警重重拍桌,“登记完就可以走了!都签个字!”
签完字走出派出所,雪已经停了。何苏叶紧紧握着周砚书的手:“灯会没看成?下次可别这么傻了,有什么等我来处理。”
“嗯。”周砚书晃了晃手里的礼物袋,“不过东西取到了。”
何苏叶接过袋子,转头看向从便利店走过来的方可歆,“方师妹,我们送你回去吧?”
方可歆摇摇头,指了指不远处:“不用了,李介已经到派出所门口了。”她朝马路对面挥挥手,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
何苏叶点点头,见是李介来接,也放心下来:“那我们先回去了,你们到了发个信息给我。”
“好的,何师兄!”方可歆从包里拿出一个纸袋,“这是刚才在便利店买的暖宝宝,给你们路上用。”
周砚书接过纸袋,触手温热:“谢谢,有什么事记得随时联系。”
“快上车吧,外面冷。”方可歆笑着打断她,转身走向李介的车。
身后传来祁远的声音:“可歆,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