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苏叶轻轻撕下一小块棉花糖放进嘴里:“今天在药房,带着实习生们炮制了一整天的紫苏叶。”他做了个揉搓的动作,”那药香清清凉凉的,满脑子都是鲜叶阴干,揉碎过筛,配上陈皮、苍术,文火慢煎......”
“听起来就好好吃!”周砚书故意答非所问地回复何苏叶。
何苏叶笑着用棉花糖轻轻碰了碰她的鼻尖:“所以现在急需点甜食中和一下。”他眨眨眼,”中医讲究阴阳平衡,苦尽甘来嘛。”
周砚书扑哧笑出声:“何医生这是在滥用专业知识。”
何苏叶凑近她耳边,声音压低:“那周顾问要举报我吗?”
周砚书耳根一热,赶紧咬了口自己的棉花糖掩饰:“下次......下次我也要去药房看看。”
“好啊。”何苏叶自然地揽住她的肩,“下次给你做紫苏饮,加蜂蜜的。”他看了眼她手里粉色的棉花糖,”不过现在,先让我尝尝你的?”
周砚书把棉花糖举到他面前,何苏叶低头咬了一口,粉色糖丝沾了一点在他唇边。她伸手想替他擦去,却被他捉住手腕。
他低低地唤了声她的名字,周砚书刚抬头就被偷袭了。
等两人平复呼吸,何苏叶摸唇坏笑地问:“你不会以为,我只懂望闻问切吧?”
她假装淡定地望着他:“何医生,你的专业素养是越来越差了。”
话音未落,何苏叶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一看,是饶雪若的来电。
何苏叶将手机递给周砚书:“是饶小姐。”他声音平静,目光却扫过对方接电话的手指。
“雪若,是我。”
“嗯,砚书!对不起对不起!”电话那头饶雪若的声音充满歉意,”陆总临时叫我去机场接客户,我手机没电了,充上电就给你打电话,但是你电话一直打不通,所以我就给何医生打了。”
周砚书看了何苏叶一眼:“没事,我已经回家了。”
挂断电话,何苏叶朝她走了过去:“是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雪若解释晚上放我鸽子的事。”周砚书把手机放回口袋,“走吧,我们回家。”
何苏叶点点头,一手举着棉花糖,一手牵着她。
晚上,这家伙洗完澡,松松垮垮披着衬衫,锁骨若隐若现地在客厅晃悠。
不穿睡袍?还穿她最爱的白衬衫?他这大晚上的又是演那出?钓鱼执法啊?
她说:“何医生,麻烦你注意下形象。”
何苏叶回一句:“你的专业素养是越来越差了。”
周砚书看着已经解开几颗扣子的衬衫,发现——她没什么好说的——她也没反对他深入研究啊......
“哦!何医生还真是记仇。”
何苏叶突然倾身过来,直接用吻交流,就在周砚书还没完全回神的时候,何苏叶贴在她耳边:“中午吃的当归炖鸡?”
周砚书一惊:“我吃完漱口了!刚才也是。”
何苏叶:“哦?那就是药香渗进皮肤了?可能单次取样还不够精准,我再尝尝。”
周砚书羞恼地推开他冲向洗手间:“流氓!何医生你太流氓了!”
漱口时,何苏叶站在她身后,搂住她的腰,笑得气定神闲:“啧,自己中午发消息说食堂做了当归炖鸡......”
元旦节,星光盛典的红毯上闪光灯此起彼伏,祁远单手插兜站在签名板前,嘴角挂着标准的营业性微笑。黑色丝绒西装衬得他肤色冷白,领结上的钻石胸针在镁光灯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祁远看这边!”
“左边左边!”
“麻烦笑一下!”
记者们的喊声此起彼伏。祁远漫不经心地转了转身子,眼神扫过人群时突然在某个角落顿住。
那个穿着香槟色礼服的新届小花身影,有几分神似方可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