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这样挺好

若不是那次意外的穿越，可能她和何苏叶永远都是两个平行世界的人。现在想来，这穿书一场，反倒成了她最大的幸运。

周砚书想，这段感情里何苏叶的付出永远比她想的还要多得多。她只顾着追随内心的悸动，而何苏叶却要考量两个世界的未来。他常常半开玩笑地说：“砚书，我现在每天都要确认一遍，你还在不在？”

这个平日里温润如玉偶尔会孩子气的男人，几乎重塑了她对爱情的所有认知。他承诺过，无论留在书中还是回到现实世界，他都会一直陪在她身边，不论结果好与坏。

她也知道，这个承诺很难，因为它具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不过有一个人这么爱自己。她只能说，她很庆幸，并且会好好珍惜。

在确认关系前，两人着实试探了很久。正式交往后，周砚书觉得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可何苏叶却说正好相反——他的心，才刚刚开始飘起来。

有时他还会恍惚，像踩在蓬松的云朵上，总觉得不太真实。

而她呢，总是会在这个时候，牵着他的手一遍一遍向他确定。好了，我在！我一直都在。就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对她说的那样笃定——第一次穿越。

何苏叶？

我在。

“尝尝这个。”何苏叶夹起一块肥牛卷放在她碗里，“小心烫。”

李介已经狼吞虎咽地吃了五六个：“师兄，你这手艺......唔......绝了......”

“慢点吃。”方可歆递给他纸巾，“没人跟你抢。”

邱天举着红酒杯晃了晃：“所以说啊，有些人表面是个中医，背地里却是个厨子。”

“总比你强。”何苏叶淡定地给周砚书夹菜，“连泡面都能煮糊的人没资格评价。”

众人哄笑成一团。

第二日，雪若来家邀请她去逛街，她翻着周砚书的衣柜，每套穿搭都可以纳入明星穿搭行列那种。可唯独这居家睡衣都是清一色素净、米色、浅灰、月白规整的棉质套装。

绕雪若忍不住叹气：“姐姐，你这些睡衣是打算穿到退休吗？”

周砚书正在对着镜子整理裙子，笑了笑：“穿着舒服就好。”

“可何医生每天看那么多病人，回家对着你这身老干部的居家打扮......”雪若拎起一件中规中矩圆领的睡衣，“你就不怕他审美疲劳？”

绕雪若又念叨：“您能穿得稍微性感点么？这么好的身材，多穿点蕾丝吊带多好？难不成何医生就喜欢你这样穿？”

周砚书抿嘴笑：“中药还讲究个君臣佐使呢，人各有所好......”

那天晚上，她难得穿了件蕾丝吊带，是上次逛街时雪若偷偷塞进购物袋的。直到结账才发现。

何苏叶正在厨房煮苹果黄氏水，她从背后环住何苏叶的腰：“我平时......是不是穿得太保守了？”

何苏叶手里的勺子差点掉地上，耳尖红得像是被当归染过：“偶尔......偶尔这样挺好。要是天天如此，我怕是要提前煮几副降火汤......”

第二天瑞康制药公司，绕雪若邻座工位上，周砚书把围巾系到最上面，却遮不住后颈若隐若现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