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苏叶:“......”
她:“好无聊。”
没想到医生笑了起来:“那......看着我的眼睛——“
“色狼。”她托着下巴打量正在写处方的医生:“何医生,你这人设很迷啊。在病人面前温润如玉,怎么到我这儿就......”
何苏叶笔下不停:“就怎么了?”
“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周砚书戳了戳他的手臂,“上次李护士还说,何医生说话从来不会超过60分贝。”
何苏叶终于放下钢笔,转头看她:“那你觉得多少分贝合适?”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拉坐在他大腿上。何苏叶贴着她耳边轻声说:“现在这个分贝,只给你听。”
周砚书汗颜:“......你这是区别对待。”
“嗯,只区别对待你一个人。”
说着,他眼角一挑,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每次何苏叶这样看她,她就知道要倒霉。果然,还没等她抗议,这人就已经用手戳她腰。
“何苏叶!”她心率蹭蹭往上飚,“你这是在虐待妻子!”
“这叫合理行使配偶权利。”他理直气壮地又贴近几分。
现在每次她要出门,不管去哪,何苏叶都会提前准备好防蚊喷雾塞她包里。上周去超市时,她甚至发现他偷偷往购物车里多放了两瓶。
临近节日,何苏叶去外地参加学术会议时,她去医院帮他领端午节的福利。
在走廊遇见李介,闲聊时说起医院的值班安排。他笑着回忆道:“何师兄每次值夜班都穿得特别正式,衬衫领带一样不落。有次我问他是不是家里有人管着,他直接承认说对,有人喜欢我这么穿。”
“还有你每次来接何师兄,他都会提前去三楼走廊的窗边等着,看着你从停车场走过来。”
她愣了一下,突然特别想他。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粽子礼盒,想起每次过节前,都会特意多准备些点心送到科室。上个月护士节,她还烤了小饼干,让何苏叶带去分给大家。
“对了,”李介指了指她手里的袋子,“春节你送的蛋黄酥,我们科的小护士们念叨了好久呢。”
她笑:“你们喜欢吃,下次有空还给你们做。”
这些年,除了家人,就数医院的同事们相处最多。虽然工作中难免会有摩擦,但能遇到几个知心的同事,互相帮衬着,确实是件幸运的事。
实习生来查房,看见周砚书在护士站签字,转头问李介:“李医生,那位美女姐姐是哪个科室的?”
李介头都没抬:“别惦记,人家结婚了。”
实习生:“结婚证不就是张纸嘛......”
李介:“她老公是肿瘤科的何主任。”
实习生:“打扰了。”立刻抱着病历本溜了。
后来发现何苏叶的职称比手术刀还好使。
六月的雨下得细密,何苏叶站在阳台,手里攥着手机,屏幕还亮着——父亲刚打来电话。
她端着刚煮好的姜茶走过来,没问是谁的电话,只是把杯子递给他:“趁热喝,今天手术室站太久,你膝盖又该疼了。”
他接过杯子,掌心贴着温热的瓷壁,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爸让我们端午回去吃饭。”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和他一起看着窗外的雨。她知道,何苏叶对那个家始终有复杂的情绪,回去对他来说,从来都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她伸手把他微皱的衬衫袖口抚平,等他自己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