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院地窖的石缝里钻出一株畸形的红玫瑰,花瓣在腐朽空气中沁出油亮的汁液。我用沾满灰垢的指尖掐断它时,掌心突然浮现出艾玛姐姐银剪刀的冰凉触感——那把刃口刻着倒刺的工具,总在月圆之夜收割花园里最艳丽的花朵
"艾米丽小姐说疼痛能让人清醒。"
我对着断茎低语,玫瑰汁液在指甲盖上凝成暗红的痂。怀表在粗布衣裳里发出咔嗒声,秒针正走过那道被火焰舔舐过的裂痕
那夜庄园的吊灯突然全部熄灭。艾米丽小姐的手术灯在走廊尽头明明灭灭,她白大褂上的血迹在暗处泛着铁锈光泽。"止痛药剂反应延迟了三十七秒。"她用止血钳夹起我发间的玻璃碴,酒精棉球擦过伤口时,我看见她腕表背面刻着的齿轮图案正在渗血
逍遥女士踩碎了三盆虎尾兰。她漆黑的蕾丝裙裾扫过我的膝盖,象牙烟嘴衔着的不是沉香,而是浸了鸦片的玫瑰花瓣
"艾玛小姐培育的厄运之花,"
她用银叉挑起艾玛姐姐精心照料的花苞
"比巴尔克的机械眼睛更懂人心"
齿轮在颅腔里疯狂旋转。我看见艾米丽的手术灯突然爆裂,玻璃碎片将逍遥女士的面纱割成蛛网。艾玛的剪刀正卡在保险箱的密码锁上,而箱内暗格里,那朵被称作"厄运之心"的黑玫瑰正在舒展花瓣
火舌舔舐天花板时,我被艾米丽塞进排水管道。她的怀表在我颈间剧烈跳动,齿轮咬合处渗出的机油混着血珠,在水泥管道里蜿蜒成河
"当厄运之花凋谢时——"
她的声音被爆炸声撕碎
"钥匙会指向真相。"
修道院晨钟轰然撞碎我的回忆。院长的皮鞋停在铁门外,我握紧口袋里突然变冷的怀表。表盖内侧新刻的齿轮纹路,与艾玛姐姐剪刀柄上的倒刺惊人重合。而那张从墙缝飘落的照片背面,艾米丽的钢笔字正在褪色
"记住,当倒刺划破掌心时,血会指引你回家"
排水管道传来潺潺水声。我突然想起那晚艾玛说过的话——厄运之花凋谢前,会结出一枚铜绿的果实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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