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许修平才发现,其实他也没有抵挡住。
那时,他的心,动了不止一下。
或许是因为她身上惊人的美丽,让人无法不动容。
但现在,他大部分的心思还放在巩sir所说的调警署升职的事情上,除此之外,并没有去深想其他事。
等他跟巩sir慢慢散步回来的时候,就听见了公园某处传来一阵骚动声,有老妇人情绪激烈的吵闹声。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偷东西”,“要报警”之类的呼喊声。
许修平眉头一皱,当下就不假思索的过去了,“不好意思,麻烦大家让开一下,我是警察!”
“警察在这里!”
他随身带着属于警察的证件。
人群正中间,被老妇人情绪激烈指责的人,正是那个先前在这里写生的美丽女子...
许修平不免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被人这样辱骂的对象竟然会是这个女孩子。
那个一看就很有风度的温柔女孩儿。
不过,许修平也没有完全因为对方的外在条件就排除什么犯案可能性。
心中的意外有,可不多。
长期以来的从警经历,让他见到形形色色的犯人,外表光鲜亮丽的人也一样可能犯案,或许是因为光鲜之下一地鸡毛,或许是因为不为人知的为难之处,甚至可能只是因为某些盗窃癖。
那个年近花甲的老妇人犹自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李南栀谩骂道:“我跟你们说咩,就是这个死扑街,长得跟妖精似的,还瞎装好心。”
“看我孙子被东西噎着了,就先用个海什么急救法,让我放松警惕...”
“其实根本就是想机会踩点,跟同伙一起,偷我老婆子的东西啊!”
“看看,你们看看!我老婆子的金戒指,一只戴在我自己手里,这个妖精不好偷,就偷去了我手提袋里的另一只金戒指,那可是我老伴生前留下的东西...”
说到这里时,那个撒泼的老妇人声音中倒不觉有了泣音,显然是真正难抑伤心的缘故。
“看看,看看,怎么别的东西都没丢,钱包里的钱也在,就偏偏戒指盒不见了,还不是这小妖精看我跑回来了,来不及拿走更多的东西了,怕了才洒了一地啊...”
但李南栀实在是镇定的过分了,“您的东西并不是我抢的。”
“我并没有动过手提包与塑料袋里的任何一件东西。”

“趁机抢走您手提包与其他东西的人,应当是个戴鸭舌帽穿运动装的男人。”
那个老妇人显然是急了,口不择言六神无主道,只能抓着李南栀不放,“可我回来的时候,只看见我的东西从你怀里摔下来,还洒了一地!”
“那是有人扔到我怀里的,如果原本就是我拿着包,想来包里的东西丢出来的东西不会是以这个角度丢出来落在地上的。”
“如果阿婶不肯相信,我愿意在警方监督的情况下,自费聘请鉴证团队,对物品损坏的原因力度进行鉴定,在不占用公共资源的情况下回溯事情经过,证明自己的清白。”
“如果是我的错,我不会逃避,该怎么受惩罚怎么赔偿都好。我也能理解阿婶的情绪,但现在不是我的错,我是绝不会认的,是非对错,应当分个清楚。”
她的声音温柔清亮,这一番话却说的有理有据,着实硬气。
周围指指点点看热闹的人们,也涌现出一些为她说话的声音。
“不好意思,请两位都先冷静一下吧,如果情况特殊,需要鉴证方面支持的话,这样小部分的工作量,警方的鉴证团队是可以胜任的,现在事情还不明朗,一味争执下去对谁也没有好处。”许修平上前一步,挡在了这两个女人中间,这么劝解道。
他虽然更相信那个绘画的少女,但心里一样明白真相不是嘴上说说就可以展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