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运毒炮灰的生死危机
铁港市的空气里永远弥漫着一股铁锈味，那是工业废气的味道，也是血的味道。
陈暗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呸！你他妈就是个垃圾！”红蝎那张横肉丛生的脸，扭曲得像一只恶心的虫子，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陈暗脸上，“要不是老子手下没人，你这种垃圾，连给老子舔鞋都不配！”
陈暗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左手空荡荡的，小指的位置，只剩下一个丑陋的疤痕。
那是红蝎的“杰作”。
两年前，他不过是个在街头讨生活的混混，因为偷了红蝎一个马仔的钱包，就被抓到这里，硬生生砍掉了小指。
那钻心的疼痛，他永远都忘不了。
“怎么，不服气？”红蝎狞笑着，一把揪住陈暗的头发，把他往地上狠狠一摔，“不服气也给老子憋着！现在，老子给你个活命的机会，去把这批货运到码头。要是丢了，老子把你剁碎了喂狗！”
陈暗挣扎着爬起来，眼神阴鸷得像一条毒蛇。
他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活命的机会”，而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运毒，一旦被抓住，那就是死路一条。
可是，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他没有。
接过那包用黑色塑料袋裹得严严实实的毒品时，陈暗感觉自己的手都在颤抖。
这玩意儿，承载着无数人的欲望和罪恶，也可能成为他的催命符。
警笛声划破了夜空，像一把尖刀，刺得人心慌意乱。
陈暗知道，这是“铁港市”警察的日常巡逻，但今天，这警笛声却让他心惊肉跳。
“草！”他低声咒骂一句，拔腿就跑。
肾上腺素飙升，他感觉自己像一头被追捕的野兽，只能拼命奔跑，躲避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
前方，一个拐角。
陈暗猛地一个急转弯，撞翻了一个垃圾桶。
就在他准备继续跑的时候，一辆警车迎面驶来，刺眼的灯光晃得他睁不开眼。
完了！
他绝望地闭上眼睛。
“不许动！举起手来！”警察的吼声震耳欲聋。
陈暗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他慢慢地举起双手，准备束手就擒。
就在这时，他摸到了腰间的一把枪。
那是红蝎为了让他“自卫”而配给他的。
一把黑星手枪，沉甸甸的，握在手里，却让他感到一丝异样的安全感。
他颤抖着握紧枪，指尖不自觉地扣动扳机。
就在他握住枪的瞬间，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的瞳孔骤然泛红，眼前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线条，那些线条交织在一起，似乎预示着子弹的轨迹。
他愣住了。
这是什么？
他没有时间思考。警车已经逼近，警察已经拔出了枪。
“砰！”
他下意识地扣动了扳机。
子弹呼啸而出，准确地击中了警车的轮胎。
“砰！砰！”
又是两枪，全部命中。
警车失控，撞向路边的电线杆。
陈暗也被这一幕惊呆了。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他只是觉得，在握住枪的那一刻，他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可以掌控一切的枪神。
他没有时间去想太多。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他捡起地上的毒品，转身跑进了一条黑暗的小巷。
回到白虎堂，陈暗觉得自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狼狈不堪。
红蝎正坐在椅子上，悠闲地抽着雪茄。
看到陈暗回来，他脸上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哟，这不是我们的英雄吗？怎么样，没被警察崩了吧？”红蝎吐出一口烟圈，轻蔑地看着陈暗，“我还以为你这种废物，早就死在路上了。”
“货，我带回来了。”陈暗把毒品扔在地上，声音低沉。
“带回来了？呵呵，我还以为你早就把货扔了，自己跑路了。”红蝎站起身，走到陈暗面前，用手指狠狠地戳着他的胸口，“你这种垃圾，也就能干点跑腿的活。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了？”
陈暗默默地承受着红蝎的羞辱，眼神却越来越冷。
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报仇的时候。
他需要忍耐，需要等待机会。
“行了，滚吧。”红蝎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记住，下次再敢让老子失望，老子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陈暗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房间。
“等等。”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陈暗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一个穿着黑色唐装，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的男人，缓缓地走了过来。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一块冰冷的石头。
铁面龙，白虎堂的总堂老大，整个“铁港市”地下世界的真正掌控者。
“你叫陈暗？”铁面龙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是。”陈暗回答道。
“听说你今天在路上，开了几枪？”铁面龙问道。
陈暗的心脏猛地一跳。他不知道铁面龙是什么意思。
“枪法不错。”铁面龙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有没有兴趣，跟我赌一把？”
铁面龙缓缓地吐出一个烟圈，意味深长地看着陈暗，镜片后的眼神，深邃得让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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