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课本摊开在“辛亥革命”那页,苏瑶盯着时间轴发呆。陈雨薇凑过来,指着她课本上歪歪扭扭的时间线笑:“我教你画‘表情包时间轴’!” 她在1911年10月10日旁边画了个举着斧头的小人,斧头旁边飘着气泡:“武昌起义,砍断帝制!” 在1912年1月1日旁画了戴礼帽的孙中山,胸前贴个“新老板上任”的标签。
“历史不是死记硬背,是看故事。”陈雨薇晃了晃手里的荧光笔,“你看,‘分封制’像不像爸爸给孩子们分糖果,各自管自己的地盘;‘郡县制’就是爸爸自己管所有糖果,派管家去各地盯着——这样是不是好记多了?”
苏瑶忽然想起数学老师说的“把抽象变具体”,试着在英语作文里套用:上周写“环保”话题,她用陈雨薇教的“替换法”,把“very important”改成“crucial”,把“help a lot”换成“play a significant role”。当英语老师在她的作文本上画下第一个笑脸时,她发现课本里的单词不再是零散的字母,而是像函数图像一样,有了自己的“形状”和“意义”。
期中考试前一晚,苏瑶对着错题本复习。台灯在“函数单调性”那页投下温暖的光晕,她忽然发现,自己的笔记从最初的潦草混乱,变成了有条理的“解题地图”:红色标注陷阱,蓝色记录思路,绿色连接课本。那些曾经让她恐惧的数学符号,如今像老朋友一样亲切。
考场上,当她拿到函数图像题时,笔尖在草稿纸上顿了顿,默默念出张老师教的“三问口诀”。画完最后一条平滑的抛物线,她抬头望向窗外,梧桐树的影子在阳光下舒展——原来所有的适应,都像函数曲线一样,或许初期充满波折,但只要沿着正确的“定义域”持续努力,终将画出属于自己的上升轨迹。
交卷时,她看见陈雨薇在草稿纸上画了两个牵手的小人,旁边写着:“我们的高中,才刚刚开始呢。”
只是可惜,高中除了努力,天赋也很重要,差别明显,男同学上课听听就考高分,苏瑶却如不得志一样。苏瑶只在全年级中游。
成绩单发下来时,苏瑶的手指在“班级第21名”的位置摩挲。数学从上次的72分涨到85分,错题本上的红色批注已经少了许多,但语文作文又退回42分,卷面像被墨水洇湿的翅膀——她总在文言文翻译时漏翻虚词,议论文例子永远停留在“司马迁忍辱写史记”。
陈雨薇凑过来戳她的语文卷子:“你的‘三色法’怎么不用在作文里?” 说着抽出自己的笔记本,作文提纲页用红笔标着:“论点!论据!过渡句!” 蓝色笔记录着从课文里摘抄的高级表达:《赤壁赋》的“寄蜉蝣于天地”可以替换“人类很渺小”,《乡土中国》的“差序格局”能分析人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