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低头看着杯中跳跃的气泡，"如果没有你...没有严氏的支持，我不可能走到这里。"
"不。"严浩翔转向他，目光灼灼，"是你自己的才华带你来到这里。我只是...开了几扇门而已。"
他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无言却胜过千言万语。张真源感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一种冲动驱使他想说出那些藏在心底的话——关于他是如何期待每天的见面，如何记住严浩翔的每一个小习惯，如何在深夜写歌时想着那些几乎发生却又被打断的亲密瞬间...
"严总！"一个尖锐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刻。赵明哲大步走来，脸上挂着假笑，"李董事在找你，关于下周股东大会的事。"
严浩翔的表情立刻冷了下来，"我知道了。"
赵明哲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的私人谈话。"
"没有。"张真源迅速说，往后退了一步，"我该回去了，还有很多客人..."
他匆忙离开露台，心跳仍未平复，却已从甜蜜的幻想跌回复杂的现实。赵明哲的突然出现像一盆冷水，提醒着他与严浩翔之间那道看不见却真实存在的界限——雇主与艺术家，资助者与被资助者，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第二天早上，张真源被手机连续不断的提示音吵醒。他迷迷糊糊地抓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几十条未读消息和社交媒体通知。
最上面是马嘉祺发来的链接，附带一句话："你上热搜了，但不是因为音乐..."
张真源点开链接，瞬间清醒。娱乐头条赫然写着："严氏集团总裁与新人歌手关系成谜？庆功宴亲密互动全记录！"
下面是一系列照片：严浩翔在车内为他整理领结，庆功宴上越过人群的对视，露台上几乎依偎的身影...每张照片都配有煽动性的解读，暗示他们之间不只是商业合作关系。
最糟糕的是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
"早就觉得不对劲了，一个新人凭什么得到严氏这么大力度的支持？"
"看严总的眼神，明显有问题好吗！"
"又一个靠脸上位的呗，作品说不定都是枪手写的..."
张真源的手指颤抖着，胃部一阵绞痛。他翻到马嘉祺的下一条消息："别理那些喷子，他们根本不懂音乐。不过...你和严浩翔真的没什么？"
他正想回复，手机突然响起。是严浩翔。
"看到新闻了？"严浩翔的声音异常冷静。
"嗯。"张真源轻声应道，嗓子干涩得像是塞了一把沙子。
"别担心，公司公关团队会处理。这几天别单独外出，也别回应任何媒体。"严浩翔顿了顿，声音柔和下来，"你还好吗？"
张真源想说不好，想说那些评论像刀子一样扎在心里，想说他不该成为严浩翔的麻烦...但最终只是挤出一句："我没事。"
挂断电话后，他机械地洗漱、穿衣，却感觉自己在梦游。公寓门铃响起时，他差点跳起来——是严浩翔派来的保镖，说要护送他去录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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