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标记

严浩翔的身体猛地绷紧，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光。他松开张真源的手腕，转而掐住他的喉咙，将Omega提离地面。张真源挣扎着，视线因缺氧而模糊，却依然能看到严浩翔脸上扭曲的痛苦表情——仿佛有另一个他在内部抗争。

"很好，7号。"张教授走近，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现在，放开他。"

严浩翔的手松开了一些，让张真源得以喘息，但没有完全放开。他的手臂颤抖着，信息素狂暴而混乱，却隐约有一丝张真源熟悉的...保护欲？

"有意思。"张教授眯起眼睛，"即使在这种状态下，他依然本能地不愿伤害你。看来你们之间的联结比预计的还要强。"他转向张真源，笑容变得慈爱，就像多年前教导他时那样，"好久不见了，真源。我为你骄傲。"

张真源因这虚伪的温情而作呕："你...对我做了什么？对浩翔做了什么？"

"不是'浩翔'，是7号实验体。"张教授纠正道，"至于你，我亲爱的孩子，你是钥匙Omega，我花了十二年精心培养的杰作。你的信息素系统被特殊调整过，唯一目的就是控制和激活7号的潜能。"

张真源的大脑飞速运转，将碎片拼凑起来："那场爆炸...你的'死亡'...都是安排好的？"

"当然。"张教授点头，"当国会叫停'花香计划'时，我知道必须转入地下。而你的存在，让我有了新的研究方向——不再试图直接控制Alpha，而是通过特定Omega间接实现。"他慈爱地抚过张真源的头发，"你很出色，真源。比我预期的还要出色。7号对你的反应...堪称完美。"

张真源浑身发抖，不仅是恐惧，更是愤怒。他的整个人生，他的专业选择，甚至他对严浩翔的感情...都是这个疯狂科学家精心设计的实验？

"你疯了。"他嘶声道，"浩翔是人，不是实验品！我也是！"

张教授不以为然地摇头："科学进步需要牺牲。多亏了你们，我的研究终于成功了。"他拿出一支装有金色液体的注射器，"这是终极配方，能让7号成为完美的信息素武器。而你，亲爱的，将是启动他的钥匙。"

张真源看向严浩翔。Alpha的眼神依然混沌，但掐住他喉咙的手却微妙地松动着，仿佛有两个意识在争夺控制权。他必须做些什么。

"浩翔..."他艰难地呼吸着，用尽全力释放出自己的Omega信息素——不是普通的那种，而是他从未在外人面前展示过的、最原始最本质的气息，"记得我吗？你的调香师...你的..."

他的话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严浩翔的手臂突然痉挛，眼中的红光闪烁不定。张真源感到掐住自己的力道又松了一些。

"没用的。"张教授冷笑，"他的自主意识已被压制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