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标记

"他怎么样？"张真源焦急地问，目光不断瞟向后座。

"活着，但状态很差。"刘耀文检查着严浩翔的脉搏，"他们给他注射了高剂量的信息素重组血清，神经系统严重受损。"

张真源咬紧嘴唇，将油门踩到底。严浩翔苍白的面容在后视镜中时隐时现，即使在昏迷中，他的眉头依然紧锁，仿佛在与体内的恶魔搏斗。

"我们去哪？"刘耀文问，"基地已经不安全了。张教授在军方高层肯定有眼线。"

张真源想起一个地方——养父名下的偏远小屋，理论上应该无人知晓。"我知道一个安全屋。坚持住，浩翔...我们快到了。"

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前行。严浩翔在后座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身体剧烈抽搐起来。

"他在恶化！"刘耀文试图按住他，"需要立即处理！"

张真源将车停在路边，转身查看。严浩翔的皮肤烫得吓人，信息素混乱地爆发着，时而暴戾时而脆弱。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睛——睁开却无神，仿佛看着某个遥远的地方。

"浩翔？能听到我说话吗？"张真源轻拍他的脸颊，没有反应。

"可能是血清副作用。"刘耀文翻找医疗包，"需要镇静剂和..."

严浩翔突然抓住张真源的手腕，力道大得令人疼痛。他的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声音嘶哑得不像人类："杀...了我..."

张真源心头一震："不！你会好起来的，我保证！"

严浩翔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信息素中的痛苦几乎实质化："他们...在我脑子里...求你了..."他的手指掐进张真源的肉里，"不想...伤害你..."

张真源的眼眶湿润了。他俯身抱住严浩翔，不顾Alpha滚烫的体温和混乱的信息素："我不会放弃你。永远不会。"

严浩翔的身体在他怀中剧烈颤抖，最终又陷入昏迷。张真源轻轻将他放平，擦去他额头的汗水，转向刘耀文："我们需要更多帮助。宋亚轩能信任吗？"

刘耀文犹豫了一下："不确定。但有一个人绝对可靠——马嘉祺，'影刃'的前任指挥官，现在是自由情报员。他和严浩翔有过命交情。"

张真源点头："联系他。同时，我需要分析浩翔血液中的药物成分，尽快研制解药。"

车子重新启动，驶向未知的安全。张真源看着后视镜中逐渐远去的"暗香"设施，心中燃起一团火。养父的背叛、严浩翔的痛苦、自己被操纵的人生...这一切都需要一个交代。

但首先，他必须救回严浩翔。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安全屋的木门在身后重重关上，发出沉闷的回响。张真源小心翼翼地将严浩翔安置在唯一的一张床上，Alpha的身体滚烫得像块烙铁，汗水已经浸透了那件破烂的黑色作战服。

"帮我脱掉他的衣服。"张真源对刘耀文说，声音比想象中冷静，"需要检查有没有其他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