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面色铁青："朕知道了。此事不得外传。"
回到内室，张真源强作笑颜："太医说你恢复得不错。"
严浩翔微微一笑，没有拆穿这拙劣的谎言："陛下...冷宫找到的东西...可有新发现?"
张真源坐到榻边，轻声道："影卫查过了，'钥匙分三'，除了玉牌中的那一份，另外两份应该还在西域。朕怀疑...一份在月氏王手中，一份在北狄。"
"所以阿史那与北狄勾结..."严浩翔喘息着说，"是为了集齐钥匙..."
"睡吧。"张真源替他掖好被角，"等你好些我们再商量。"
严浩翔握住他的手："陛下...若臣有不测..."
"没有那种可能。"张真源打断他，声音颤抖，"朕不允许。"
严浩翔虚弱地笑了："陛下金口玉言...臣...遵旨..."
待他再次睡去，张真源取出玉牌对着阳光仔细观察。这次，他在玉牌边缘发现了一个几乎不可见的凹槽。用匕首尖轻轻一挑，玉牌竟然分成两半，中间藏着一枚小巧的金色钥匙。
"第一把钥匙..."张真源喃喃自语，眼中燃起希望的火光。
窗外，一只信鸽掠过蓝天，朝着西北方向飞去。那是影卫派往西域的探子传来的消息——月氏国内动荡，老国王病重，阿史那并非真正的王子，而是一个冒牌货。
游戏，才刚刚开始。
西域使团离京前夜，紫宸殿内灯火通明。
张真源立在窗前，手中紧握着从玉牌中取出的金色钥匙。身后龙榻上，严浩翔再次陷入昏迷，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周太医说，若再得不到解药，严浩翔撑不过七日。
"陛下，西域使团明日辰时出发。"影卫统领跪在殿内低声禀报，"阿史那王子请求临行前再见陛下一面。"
张真源眼中寒光一闪："准。"
"陛下三思！"影卫抬头，"阿史那居心叵测，此次求见必有诡计。"
张真源转身看向榻上的严浩翔，手指轻轻抚过那人苍白的脸颊："朕知道他要什么。传旨，明日卯时，太极殿偏殿见阿史那，只许他一人入内。"
影卫欲言又止，终究领命而去。
待殿内只剩两人，张真源俯身在严浩翔耳边轻语："浩翔，朕一定会救你...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他走回案前，展开西域地图。鸣沙山位于月氏与北狄交界，若真有所谓的月氏秘宝，或许其中就有解药。但七日之内往返西域根本不可能。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与阿史那做交易——用玉牌中的钥匙换解药。
窗外一阵微风拂过，烛火摇曳。张真源突然警觉地抬头："谁？"
一道黑影从梁上轻盈落下，竟是个身着西域乐师服饰的年轻男子。他高鼻深目，与阿史那有几分相似，却更显俊秀。
"陛下恕罪。"来人行了一个标准的西域礼，汉语流利，"在下穆沙，月氏国乐师，随使团入京。"
张真源的手已按在腰间匕首上："你好大的胆子。"
穆沙不慌不忙地从怀中取出一物——一枚与张真源手中一模一样的玉牌："陛下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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