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还想说什么，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张真源连忙扶住他，却被他一把抱住。
"陛下..."严浩翔在他耳边低语，声音颤抖，"若有来世...不做君臣...只做夫妻..."
张真源浑身一震，眼中瞬间泛起水光。他紧紧回抱严浩翔，许久才松开："傻子...何必等来世..."
严浩翔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张真源起身，恢复了帝王威仪："严浩翔听令！朕命你守好雁门关，等朕回来。"顿了顿，又轻声道，"等朕回来...娶你。"
严浩翔眼眶通红，重重叩首："臣...遵旨。"
张真源转身离去，背影挺拔如松。帐外，穆沙已备好快马和二十名精锐影卫。
"陛下，真的不带严将军？"穆沙小声问。
张真源摇头："他伤势未愈，而且..."他望向京城方向，眼中银光微闪，"朕感觉到，这次的危险，远超想象。"
当夜，张真源秘密启程返京。他不知道的是，严浩翔站在城楼上，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直到彻底消失在夜色中。
"将军，您的伤..."程焕担忧地问。
严浩翔摇头，从怀中取出白玉龙纹佩——张真源临走前又给了他："传令全军，加强戒备。阿史那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为陛下争取时间。"
南方，一道流星划过夜空。严浩翔默默许愿：愿陛下平安，愿早日重逢。
京城的雨连绵不绝，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奏响序曲。
张真源秘密回京的第三日，隐匿在影卫的秘密据点中，听着属下汇报朝中局势。情况比他想象的更糟——丞相王肃已联合六部尚书和半数宗室，准备在三日后的大朝会上弹劾他"血统不纯，不堪为君"。
"陛下，还有更坏的消息。"影卫统领跪地禀报，"王肃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说您在北疆展现了'妖术'，正以此煽动群臣。"
张真源冷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玄铁指环——严浩翔留给他的信物："好一个王肃，朕倒小瞧他了。"
"另外..."影卫犹豫了一下，"严将军在雁门关外截获了北狄信使，搜出王肃与阿史那往来的密信。信中说...等废黜陛下后，将割让北疆十城给北狄。"
张真源眼中寒光一闪："信呢？"
"严将军已派心腹程焕送来，明日可到。为防截获，将军让程焕记下内容而非携带原件。"
张真源点头，严浩翔做事一向周全。想到那人，胸口便涌起一阵暖意，随即又被担忧取代——不知他的伤好了没有？雁门关是否守住了？
"准备一下，今晚朕要再探冷宫。"张真源下令，"朕怀疑第三把钥匙就在母妃的密室中。"
影卫领命而去。张真源独自站在窗前，望着皇宫方向。雨幕中的皇城朦胧不清，如同他此刻扑朔迷离的身世。
子时三刻，冷宫密室。
张真源举着火折子，仔细检查密室的每一寸墙壁。上次来去匆匆，许多细节被忽略了。穆沙曾提到他母亲是月氏圣女，而老国王临终前说第三把钥匙"在..."——究竟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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