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只是..."严浩翔急得语无伦次,"臣..."
张真源突然凑近,在他唇上轻啄一下:"傻子,朕开玩笑的。"
严浩翔呆若木鸡,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张真源轻笑,又吻了上去,这次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带着压抑已久的渴望与思念。
一吻终了,两人都气息不稳。张真源抵着严浩翔的额头,轻声道:"浩翔,还记得你在雁门关说的话吗?"
严浩翔喉结滚动:"臣...记得。"
"朕现在回答你。"张真源望进他的眼睛,"不必等来世。今生今世,朕就要你。"
严浩翔呼吸一滞,随即紧紧抱住怀中人,力道大得几乎让张真源喘不过气。他们在晨光中相拥,仿佛要将分离时光全部补回。
一月后,叛乱彻底平息,朝局重归安稳。
张真源以铁腕手段重整朝纲,设立枢密院由严浩翔总领军政,同时宣布与月氏国缔结盟约,承认穆沙为新任月氏王。关于自己双重血脉的事,他既不否认也不张扬,朝臣们心照不宣,无人敢议。
庆功宴上,严浩翔难得醉酒,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举杯高呼:"敬我的陛下!"
满朝哗然。这般僭越的称呼,往严重了说可是大不敬之罪。众人屏息等待帝王震怒,却见张真源唇角微扬,举杯回应:"严爱卿辛苦了。"
那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皇帝与将军的关系,早已超越了君臣。
宴席散后,张真源命人将醉醺醺的严浩翔扶到寝宫。待宫人退下,原本烂醉如泥的将军突然睁开眼,哪有半分醉意?
"装得挺像。"张真源斜倚在龙榻上,似笑非笑。
严浩翔单膝跪在榻前,执起帝王的手:"臣...有个不情之请。"
"说。"
"臣想...光明正大地站在陛下身边。"严浩翔抬头,眼中是坚定的光芒,"不是作为臣子,而是作为..."
"作为朕的伴侣?"张真源接话。
严浩翔点头,心跳如雷。
张真源沉默片刻,突然从枕下取出一卷明黄绢帛——竟是圣旨!
"自己看。"
严浩翔展开圣旨,越看眼睛瞪得越大。这是一道封后诏书,空白处只缺名字和玺印!
"陛下...这..."
张真源把玩着玉玺:"朕思来想去,唯有此法能让你名正言顺地常伴朕左右。只是..."他眯起眼,"严将军可愿屈居后位?"
严浩翔哭笑不得:"陛下,臣是男子..."
"朕知道。"张真源凑近,在他耳边轻声道,"所以这是密旨,只有你我知晓。对外,你仍是枢密使;对内..."他咬了下严浩翔的耳垂,"你是朕的皇后。"
严浩翔浑身一颤,将人压倒在龙榻上:"陛下这是在戏弄臣?"
张真源勾住他的脖子:"叫名字。"
"...真源。"
这个名字像是一个开关,严浩翔再也克制不住,低头吻住那肖想已久的唇。龙袍与将军服散落一地,床幔轻摇,一室春光。
三月后,月圆之夜。
皇宫深处一座不起眼的偏殿内,红烛高燃。张真源与严浩翔身着大红喜服,在穆沙的见证下交换婚书,共饮合卺酒。
"从今往后,你我既是君臣,更是夫妻。"张真源轻抚严浩翔的脸,"生同衾,死同穴。"
严浩翔珍而重之地将婚书贴身收好:"臣此生,唯陛下一人而已。"
"还叫陛下?"
严浩翔微笑:"私下里,唤你真源。人前...仍是臣的陛下。"
张真源点头,取出两枚戒指——一枚龙纹金戒,一枚玄铁指环:"戴上它,从此你我,永结同心。"
两人交换戒指,在月下相拥。窗外,一树梨花悄然绽放,仿佛冥冥之中,那个为保护爱子而牺牲的母亲,正含笑祝福。
翌日早朝,有大臣上书劝谏皇帝选秀纳妃,以充后宫。张真源看了一眼立于武官之首的严浩翔,淡然道:"朕心已有所属,此事不必再议。"
严浩翔低头,掩去嘴角笑意。他知道,从此以后,无论前路多艰,他们都将携手并进——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一个执掌江山,一个守护君王。
而这,就是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