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盯着那个表情符号看了好久，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想起严浩翔当时的表情——震惊、困惑，但绝对没有厌恶。甚至在他们逃离现场前的那个瞬间，他似乎在严浩翔眼里看到了一丝笑意。
[你现在在哪？] 严浩翔问。
[学校西门的长椅上。]
[等我。]
十分钟后，严浩翔的身影出现在路灯下。他手里拿着两杯奶茶，头发有些乱，像是跑过来的。看到张真源的瞬间，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给你，去冰的。"他递过一杯奶茶，在张真源身边坐下，"我跑了好远才找到还开门的店。"
张真源接过奶茶，指尖不小心碰到严浩翔的手，两人都像触电般缩了一下。"谢谢。"他小声说，心跳加速。
他们沉默地喝了一会儿奶茶，谁都不敢提刚才的事。夜风轻柔，树影婆娑，远处传来学生们的笑闹声。
"其实..."严浩翔突然开口，"我不介意他们知道。"
张真源转头看他，严浩翔的侧脸在路灯下显得格外立体，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可是你说过，保持低调比较酷..."
"那是三个月前的事了。"严浩翔转动手中的奶茶杯，"现在我觉得...喜欢你这件事，比'酷'重要多了。"
张真源屏住呼吸，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严浩翔转过头，直视他的眼睛："而且我们演得那么烂，他们肯定早就知道了。"
张真源噗嗤一笑，紧张的气氛瞬间打破："今天之前我确实以为我们演得挺好的。"
"得了吧，"严浩翔笑着摇头，"上次排练你盯着我看忘了进拍，上上周你在我家过夜后穿了反我的T恤，还有..."
"好了好了！"张真源捂住他的嘴，羞得耳朵通红，"我知道了！"
严浩翔趁机在他手心亲了一下，吓得张真源赶紧缩回手。"你干嘛！这是在外面！"
"反正都暴露了。"严浩翔耸耸肩，笑容狡黠。
张真源瞪着他，却忍不住也跟着笑起来。三个月的躲躲藏藏，无数个小心翼翼的瞬间，原来都是自欺欺人。想到这里，他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他问。
严浩翔思考了一会儿，突然凑近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有个主意。"
当他的计划说完，张真源睁大了眼睛："你确定？"
"绝对有效。"严浩翔自信地点头，"而且会很好玩。"
张真源咬了咬嘴唇，终于点头同意："好吧。但如果失败了，你要负全责。"
"成交。"严浩翔伸出小指，张真源勾住它，两人相视一笑。
这个计划既疯狂又简单——既然已经暴露，不如将计就计，明天在朋友们面前继续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看他们能忍到什么时候。
"所以你们真的打算继续装下去？"
林凛的声音从手机扬声器里传出，张真源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双手忙着给贝斯调音。阳光透过音乐社团活动室的窗户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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