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源！这边！"
林凛的声音从露天咖啡座传来。张真源走过去，发现乐队成员都到齐了，除了严浩翔。他放下贝斯，接过苑递来的冰咖啡。
"浩翔呢？"他问，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只是随口一问。
可乐咬着吸管回答："他说有点事，晚点直接去排练室。"
张真源点点头，心里却掠过一丝异样。最近三天，严浩翔总是突然消失，回复消息也变得迟缓。每次问起，他都只说"有事"，却从不具体说明是什么事。
"听说刘睿在到处说浩翔要回原乐队？"苑突然开口，眼睛盯着张真源的反应。
张真源的手指紧了紧，塑料杯发出轻微的咯吱声。"是吗？"他尽量平静地回应，"我没听说。"
林凛和苑交换了一个眼神。"别理那些谣言，"林凛说，"浩翔对咱们乐队是认真的。"
"当然。"张真源勉强笑了笑，"我去趟图书馆还书，排练室见。"
离开咖啡座后，张真源长长呼出一口气。校园里确实有这些传言，但他选择不去相信。严浩翔不会那样做...应该不会。
图书馆前的林荫道上人不多。张真源放慢脚步，享受着片刻的宁静。就在这时，他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音乐学院的侧门出来——严浩翔，身边是刘睿和另外两个陌生男生。他们似乎在激烈讨论什么，严浩翔的表情异常严肃。
张真源下意识躲到一棵大树后，心跳加速。他不想表现得像个跟踪狂，但某种直觉让他停在原地观察。严浩翔和刘睿停在台阶上，刘睿说了什么，然后把手搭在严浩翔肩上。严浩翔没有立即甩开，而是点了点头。
一阵尖锐的疼痛从胸口蔓延开来。张真源转身快步离开，几乎是小跑着回到宿舍。他放下贝斯，一头栽倒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
那些传言是真的吗？严浩翔真的要回原乐队？为什么不告诉他？他们这几天的疏远突然有了解释——严浩翔在慢慢抽离，为离开做准备。
手机震动起来。张真源摸出来看，是严浩翔发来的消息：[排练提前到三点，别忘了。]
简单、冷淡，没有任何解释或问候。张真源盯着屏幕，眼睛发酸。他想起刘睿的话——"热情会消退的"。也许严浩翔对他的感情就像对音乐伙伴一样，只是一时新鲜？
[知道了。] 他简短回复，然后把手机扔到一边。
下午的排练是一场灾难。张真源迟到了十分钟，进门时发现其他人已经开始热身。严浩翔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皱眉，但什么也没说。
"抱歉迟到。"张真源低声说，拿出贝斯调音。
"没事，我们刚开始。"林凛打圆场，"今天主要练开场曲和那首新编的《星河》。"
排练进行得磕磕绊绊。张真源弹错了好几个段落，而严浩翔则异常沉默，除了唱歌几乎不开口。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休息五分钟吧。"苑在第三次卡壳后提议，擦了擦额头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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