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结束后，他们被团团围住。赞美、问题和合影请求从四面八方涌来。张真源被挤得几乎站不稳，直到严浩翔的手臂环住他的肩膀，稳稳地为他撑出一小片空间。
"我们需要休息一下，"严浩翔对人群说，"稍后再聊。"
他护着张真源穿过人群，来到后台休息区。一进门，张真源就瘫坐在沙发上："天啊，太疯狂了。"
严浩翔递给他一瓶水："你后来发挥得很好。"
"全靠你救场。"张真源感激地看着他，"那个即兴改编太绝了。"
严浩翔耸耸肩："我们是搭档，记得吗？"
这个词让张真源心里一暖。搭档。比朋友更亲密，比恋人更专业，完美地概括了他们之间复杂而美好的关系。
"嘿，明星们！"林凛推门而入，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学生会安排了庆功宴，八点在'蓝调'餐厅。不许拒绝！"
严浩翔看了张真源一眼，后者点点头："我们一定去。"
林凛离开后，张真源长舒一口气："我可能需要先回宿舍换身衣服。"
"一起吧。"严浩翔说，"我也需要洗个澡。"
他们避开仍在广场上徘徊的人群，从小路溜回宿舍区。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微风吹散了夏日的闷热。张真源的心情轻快得几乎要飞起来，演出成功的喜悦和严浩翔并肩而行的安心感让他忍不住哼起了歌。
"开心？"严浩翔问，嘴角上扬。
"嗯。"张真源点头，"最好的演出。"
严浩翔突然抓住他的手，快速捏了一下又放开："以后还会有更好的。"
这个短暂而隐秘的接触比任何公开的拥抱都更让张真源心跳加速。他们继续走着，肩膀时不时碰在一起，像两棵并排生长的树，在地下根系纠缠。
"蓝调"餐厅被学生会包了场，二十多名参与音乐节表演的学生挤满了整个空间。长桌上摆满了食物和饮料，笑声和谈话声此起彼伏。
张真源和严浩翔到得稍晚，被安排在了主桌。林凛、苑和可乐已经在那里，身边还有其他几个乐队的成员。张真源认出了其中几个——吉他手阿杰、主唱小雨，还有...
"李明远学长？"他惊讶地睁大眼睛。
李明远是音乐学院的传奇人物，大四学生，已经发行过两张独立专辑，在本地音乐圈小有名气。他比张真源高两届，平时几乎没有交集。
"今天的表演很棒。"李明远微笑着举杯致意，"特别是那个即兴改编，很有专业水准。"
张真源感到脸上一热："谢谢，主要是浩翔的功劳。"
"谦虚了。"李明远挪了挪位置，示意张真源坐到他旁边，"我听了你们的原创，歌词写得很有深度。"
严浩翔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过，嘴唇微微抿紧，但还是默默坐到了张真源另一侧的位置。
庆功宴进行得热闹非凡。食物、酒精和成功的喜悦让大家放松了警惕，谈话声越来越大，笑声不断。张真源发现自己确实和李明远有很多共同话题，从喜欢的乐队到作曲技巧，聊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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