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的手指颤抖着拨通严浩翔的电话。
"看到了？"严浩翔接起电话，声音里带着无奈的幽默。
"怎么办？"张真源小声问，"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严浩翔故意逗他，"知道你喝多了靠在我身上？那很正常啊，好朋友之间。"
张真源翻了个白眼，尽管对方看不见："少来。那张舞台照片..."
"很美。"严浩翔轻声说，"我已经保存了。"
这个回答让张真源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咬住下唇，不知该如何回应。
"别担心，"严浩翔继续说，"大家爱说什么说什么，我们知道自己是谁就够了。"
"嗯。"张真源点点头，然后想起什么，"对了，昨天太累了没来得及告诉你，我收到一个制作人的邮件，想和我们谈谈合作的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们'？"
"乐队全体。但特别提到了你和我的原创作品。"
"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回宿舍后看到的邮件。"张真源揉了揉太阳穴，"我本来想今天排练时告诉大家。"
"那太好了。"严浩翔的声音听起来真心高兴，"今天下午两点排练室见？我们可以一起讨论这件事...和国际音乐学院的选择。"
张真源听出了那微妙的停顿："浩翔..."
"我支持你的任何决定。"严浩翔迅速说，"真的。只是...我们需要好好规划一下。"
挂断电话后，张真源盯着天花板发呆。两个巨大的机会同时降临——国际音乐学院和制作人合作。这应该是值得庆祝的事，为什么心里却沉甸甸的？
手机又震动起来，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你好，张真源，我是王制作人的助理。关于合作事宜，希望能尽快与你单独面谈。今天下午三点方便吗？地址稍后发你。]
单独面谈？张真源皱起眉头。为什么不是和整个乐队，或者至少是和严浩翔一起？他回复了同意，但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起床洗漱时，他在镜子前停下。锁骨处有一个淡淡的红印，昨晚没注意到。他碰了碰那个痕迹，回忆浮现——严浩翔送他回宿舍后，他们确实在门口缠绵了一会儿...
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无论有多少不确定性和挑战，有一点是确定的：他不想失去现在拥有的这一切，尤其是和严浩翔之间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
下午的排练前，他需要好好想想，如何平衡梦想和爱情。更要想清楚，为什么李明远和王制作人的邀约都让他隐隐感到不安。
"国际音乐学院的申请材料都准备好了吗？"
李明远的声音将张真源从思绪中拉回。周三下午的音乐学院咖啡厅几乎空无一人，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木质桌面上，形成一片温暖的光斑。张真源搅动着已经凉了的咖啡，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差不多了。"他回答，"还需要一封推荐信。"
"我可以帮你写。"李明远微笑着说，手指轻轻敲击杯沿，"我在那里有几个熟人，应该能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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