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确定我能用这个..."他犹豫地说。
严浩翔站到他身后,双手覆在他的手上调整持弓姿势:"像这样。"他的声音在张真源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凉意,"三点一线,屏住呼吸,扣动这里。"
张真源的手指微微发抖。严浩翔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冰冷但坚实。那种奇特的冷香再次包围了他——冬夜松林与古老羊皮纸的气息。
"我...我想我需要多练习。"张真源结结巴巴地说,耳尖发热。
严浩翔似乎察觉到他的不适,迅速退开:"当然。下午我们练习移动靶。"他转向桌子,"这些玻璃瓶里是圣水,对低等血族有效;皮鞭浸过马鞭草汁液,接触皮肤会造成灼烧感。"
张真源放下十字弓,拿起一瓶圣水对着灯光观察:"你真的认为我会用到这些?"
"希望不会。"严浩翔的表情异常严肃,"但柳夜已经找到我的住处,说明他的情报网络比我想象的广。在你掌握足够自保能力前,不要单独行动。"
张真源皱眉:"我不能一直躲在这里。我还有工作,还有生活..."
"性命比工作重要。"严浩翔打断他,声音突然变得严厉,"你父亲也曾经..."
他突然停住,但张真源已经捕捉到了那个未完成的句子:"父亲怎么了?"
严浩翔转身整理武器:"没什么。吃你的早餐。"
这种明显的回避更加激起了张真源的好奇。他决定换个方式:"你说要教我自保,除了武器还有什么?逃跑技巧?防身术?"
严浩翔的表情缓和了些:"首先是观察力。"他走到张真源面前,"告诉我,从我出现在你面前到现在,你注意到多少细节?"
张真源仔细打量眼前的吸血鬼:"你换了衣服——黑色高领毛衣和休闲裤;伤口似乎好些了,动作不再那么僵硬;你的瞳孔在灯光下是竖瞳,但在日光下会变圆;你不眨眼的时间比人类长得多;还有..."他停顿了一下,"你左手无名指有一道很旧的疤痕,像是被什么锐器割伤过。"
严浩翔微微睁大眼睛:"相当敏锐。"他举起左手,露出那道几乎看不出的白痕,"十六世纪,一把被祝福过的匕首留下的。"
"吸血鬼会结婚吗?"张真源脱口而出,然后立刻后悔自己的冒昧。
严浩翔却出人意料地笑了:"会,但不像人类那样有法律效力。更多是一种私人承诺。"他放下手,"不过这道伤痕与婚姻无关,而是一次失败的刺杀。"
张真源想问更多,但严浩翔已经转移了话题:"你的观察力不错,但还不够。血族可以控制自己的微表情和肢体语言,所以你必须注意更细微的东西——呼吸频率、肌肉张力、环境变化。"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严浩翔像最严格的教官一样训练张真源。他们练习了如何快速识别威胁、如何利用环境优势、如何在被抓住时挣脱。当张真源成功用一个巧妙的动作将严浩翔摔倒在地时,吸血鬼脸上惊讶的表情让张真源忍不住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