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之咒

严浩翔迅速移开手腕，用一块布按住两人的伤口："够了。"

张真源大口喘息，感觉自己像是第一次真正活着。力量在肌肉中奔流，思维快得像闪电。他看向自己的手——指甲似乎变得更坚硬，指尖微微发红。

"这...太不可思议了..."

"效果只能维持三到四小时。"严浩翔严肃地提醒，"之后你会极度虚弱，并且..."他顿了顿，"会对我的血液产生强烈渴望。这是暂时的依赖反应，不会让你变成吸血鬼，但会很难受。"

张真源试着握拳，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力量："现在我能对抗柳夜了吗？"

"不。"严浩翔斩钉截铁地说，"但你能自保足够长时间让我解决他。"他拿出一把银色匕首递给张真源，"记住，强化后的感官既是优势也是弱点。噪音、强光、浓烈气味都可能让你分心。"

张真源接过匕首，突然意识到自己能闻到严浩翔身上的气息——那种冷冽的松林与古籍气味下，隐藏着一丝他从未注意到的甜香，像是陈年红酒与铜锈的混合。这气息让他喉咙发紧，心跳加速。

"怎么了？"严浩翔敏锐地问。

"没什么。"张真源移开视线，"我们现在去哪？"

"图书馆。"严浩翔的眼中闪过一丝红光，"柳夜在引我们上钩，那就如他所愿。但按我的计划来。"

他凑近张真源耳边，低声说出一个大胆的计划。随着每句话，张真源的眼睛越睁越大。

"这太危险了！"他惊呼。

严浩翔露出一个锋利的微笑："所以才会奏效。"

图书馆笼罩在诡异的寂静中。警方封锁线外挤满了围观的学生和记者，但建筑内部却空无一人——至少表面如此。

张真源按照计划独自走进古籍区，每一步都刻意发出声响。强化后的感官让他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能闻到空气中残留的死亡气息——铜腥味、恐惧的汗味，还有那种特殊的、腐朽的甜香，那一定是柳夜留下的。

"我知道你在这里。"他大声说，声音在空旷的图书馆回荡，"你想找我？我来了。"

一阵冷风突然从背后袭来。张真源凭借强化后的反应速度迅速转身，刚好看到一个黑影从书架间闪过——太快了，不可能是人类。

"张家的崽子..."一个嘶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比你父亲勇敢...或者说更愚蠢..."

张真源握紧银匕首，努力控制呼吸。他能感觉到柳夜在绕着他移动，像鲨鱼绕着猎物游弋。

"为什么杀那些无辜的人？"他质问，同时悄悄按下口袋里的信号发射器——那是严浩翔给他的，一旦激活，吸血鬼就能精确定位他的位置。

"为了引你出来，当然。"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张真源抬头，看到一个瘦长的身影倒挂在天花板吊灯上，血红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光，"但更重要的是...我喜欢看严浩翔在乎的东西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