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昧在剧痛中失去了意识,陷入了漫长的昏沉。直至天色破晓,晨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苍白的脸上,他才猛然睁开双眼,眼底映出一丝恍惚与挣扎。
身上还在隐隐作痛,但是他好像知道是谁了。
徐以庆看着丹田里长恨花有些惊讶,长恨花被拔除后便迅速的扎进了他的身体里,并且快速成长,如果不是蜃图手快,待会丹田里都是它的根须。
徐以庆为什么在我身体里长那么快,我明明是三好市民啊。
蜃图你哪来的身体,这是我的。
蜃图等差不多了,我们会再给你一副身体的。
蜃图轻轻抓住一瓣花瓣,咔嚓一声掰下扔进嘴里。
蜃图蜃图的核心虽是蜃龙,但是非仅有蜃龙。我作恶无数,也并非独我一兽为祸世间。那累累罪孽叠加起来,便是死上千百次,也不足以赎完罪。
徐以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莫名其妙黑化了。
徐以庆等等,它不是吃好的吗?
徐以庆感觉自己大祸临头,万一把自己好的记忆吃完了,我还会记得自己是穿越的吗?
徐以庆不对,我还能回家吗?
蜃图不能。
徐以庆感觉看不见未来。
徐以庆在这帮别人“回家”,结果自己回不了家。
话虽如此,但是好像也没什么可以干的了。
徐以庆把翻下床的墨燃翻回去,用灵力凝了一只纸鹤帮人家请假,才慢悠悠地前往自己的住处——啊啊啊啊半山腰的小屋。
意料之中,师昧正在门口等待。今日细雨绵绵,他安静地坐在屋檐下,身影融入朦胧的雨幕。若是忽略他那过于苍白的脸色,此情此景,简直如同一幅动人的画卷。
师昩徐长老……
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徐以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全都招。
徐以庆如同倒水一般,将计划的内容倾泻而出,几乎已经讲述得差不多了。
除了蜃图本灵的存在被他用什么神兽后辈通用福利,记忆遗传给糊弄过去。
徐以庆我也勉强算是半个魔吧,同样渴望着能安稳地活下去。可我心知肚明,我不过是个混血的杂种魔,即便回到魔界,恐怕也会被歧视。倒不如与其他人……不,是与其他魔同行,一起回家。若是魔尊不肯接纳我,至少在黄泉的路上,还能有个伴儿。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徐以庆张口就给自己编了个身份。
再说蜃图这个东西也没说清楚他自己到底是什么,六界的都沾点。
师昧的心绪如潮水般翻涌,震惊、惊讶、不解纷至沓来,最终却化作了一丝明悟。他紧绷的身体渐渐松弛下来,仿佛卸下了一副沉重的枷锁。长久以来的警惕如影随形,却也在这一刻被悄然打破。他的眼眶湿润了,却没有泪水滑落——即便内心再如何渴望宣泄,他依旧强忍着,不曾让情绪冲破防线。
师昩我该怎么相信你?
徐以庆八苦长恨花在我身体里,再怀疑我的人品,也该相信自己的魂魄吧。
徐以庆突然笑起来,试探性的凑近一点点,逗他玩似的。
徐以庆不相信我会变成你的舔狗吗?